的长河,温暖的河水轻轻擦过脚踝,带来了舒适,也勾起了云弥消失多时的困倦。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感觉到了掌心的微痒,就好像那纤长无比的睫毛加快着擦动的速度,路寒山的视线朝下扫去。他依旧拢着云弥的眉眼,好像生怕突然映照的光线,会打断她好不容易诞生的睡意。
上下眼睑已经开始打架,云弥自然没有了接下去的声音。
他眼底沉淀了温柔,像是苍白月光下的一抹波光。
一手依旧托着云弥的后颈,另一只手则穿过了她膝下。
路寒山企图将她横抱起放回床上,却因起身的动作幅度稍有些大,怀里似云朵般柔软的女人稍转醒了些。
他随即停下了动作,视线聚焦着云弥的睡颜。
只见她眉间微微蹙起,即便闭着眼,睫毛也在轻轻煽动,好像下一秒就要睁开。
路寒山几乎整个人都冰冻在了原地,直到云弥再次陷入了稳定的睡梦。
只是她粉嫩的嘴唇闭合了几下,发出了些轻轻的动静。在彻底入睡前,云弥轻声且无意识地说。
“路寒山,你是当年的那个人吗……”
指尖骤然收紧,灯光加深了路寒山的侧脸的沟壑,也连带起了镜片后方那束沉稳又无比深邃的目光。
他的视线垂落在怀中人的面上,久久都没有挪开。动作仅限于此,最后犹如大梦初醒,路寒山抱着云弥,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拉过被子掖好了每一个角,他的手轻拍着她。在昏天黑地,分不清时间的光线中,路寒山弯腰倾身向前,将一个轻轻的吻印上了云弥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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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多的疲惫堆积在一起,想要全部释/放想必会是一项大工程。
云弥这一觉,径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醒来睁开眼,窗帘缝里时不时晃荡的耀眼,隐约有着天光乍破的样子。
枕头边上的手机好像一个小时前就在不停震动,彻底清醒后,云弥随手将它捞过。
谁知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几十个未接来电。
来电方都是一个人——云弘。
她瞬间睁大了眼。
浑身上下席卷而来的柔软,以及扑鼻而来的,酒店四件套那专有的清香味道,都在那一瞬间提醒了云弥自己身处何处。
昨天好像只是和云弘说她回房间休息一会,结果非但没有回,还直接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胃部隐隐传来了饥饿感,云弥抬手揉了揉,随后将电话接起。
听筒里,兄长最初声音里隐藏着明显的焦急。在听到自己没事,并且好好地休息以后,云弘逐渐放松了那股紧绷。
“那就行,吃饭了吗?”
十分日常地询问了几番,接着云弘就将电话挂断,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云弥捏着手机,被子堆拢在手边,就以这样的姿势在床上呆坐了一会。最终,她意识到任由这样下去,好像不太好。
这是姑姑留下的最后一段时间,自己当然是要尽力而为。
想罢,云弥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却冷不防地被人从身旁握住了手臂。
她身形一顿,紧接着才意识到身旁还躺着个人。
昨天晚上睡得太死,自己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不记得入睡前究竟是什么情况。
随着温热的触碰,她转头看向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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