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彻底宣告了结束, 可所有人都没有再像先前那样难过与不舍。
过道逐渐拥挤,深夜的温度骤然下降,寒气很快便随着人群分散而涌入。云弥将围巾散开裹在身上, 与裴莉一道挤出了场馆。
即便现在两人并没有住到一起,却十分巧合地顺路, 打一辆车足矣。
只不过赶上散场, 门口几乎被等待中的人们占据。云弥他们出来得有些晚,连软件打车都排到了两百多号。
风开始大了, 就连那条围巾也逐渐抵挡不住寒冷。
云弥终于清楚地意识到, 自己今天穿的有些少, 但却什么办法都没有。
身旁的裴莉好像突然来了个电话,等接完回来, 她有些焦急地找到云弥。
“姐,我不能跟你一起走了。我朋友在体育馆路喝断片了,我得去接她。”
体育馆路里这边不远, 裴莉一路焦急地小跑着, 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的尽头。
冷风萧瑟无比, 云弥忍不住打着颤。一看手机, 上方还显示着将近一百人在排队。
头一次对回家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念头, 她甚至后悔没有开那辆专门为自己定制的玛莎拉蒂。
京城的早春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顶着春天的名号,吹着冬天才有的寒风。她的长发被吹得漫天乱飞,贝雷帽好几次也险些随风而去。
挨冻的时间有些久,云弥感觉眼帘之中那些昏黄的光亮都无比的虚幻。
身旁出现了一道黑影,她反应有些迟钝,过了几秒才朝着那里转头看去。
是个眼熟的男人,云弥确定自己曾经在哪里遇见过,可眼下几乎被冻僵的状态让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此刻唯一的想法:大冷天还要坚持着只穿西装,是想学习路寒山的作风,还是单纯地不怕冷呢?
“云小姐,请跟我来。”
西装男对她的语气有些恭敬,并且径直呼出了她的姓氏,显然是知晓云弥身份的。
她转过身去,正面对上了这个男人。
大概是视线过于直接,没有一丝半点的收敛,导致对方有些别扭地移开眼。
这一下轻微的动作,倒是让云弥看见了男人的侧脸。
熟悉的角度,终于让她想起来。
原来这个人,是路寒山的司机。
曾经她和他在后座做着那些难以形容的事情,这个男人便被挡板无情地阻隔在驾驶室,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云弥也曾担心过那些动静是否会被司机听见,可路寒山作为新生代手艺人,灵活的技术到后来让她根本无暇顾及。
到达目的地后,她也是很快地跟着路寒山下了车,没再将注意力投放给他的司机。
……
怪不得会觉得眼熟,却死活想不起来。
在发现男人的身份后,云弥将围巾裹紧了些,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他让你来找我的吗?”
考虑到周围等待着的大多都是粉丝,云弥还是没有将路寒山的名字说出口。
可话刚一出口,瞬间她想到了一件事……
路寒山知道她在这里。
所以说……突然改变的歌词并非巧合吗?
这个猜想似乎有些自恋,可仅是一瞬间的出现,便立刻在云弥心间生根发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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