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眼女儿:“当时,他是唯一一个在房间里,亲眼目睹他母亲坠楼的人。在丧事处理完毕后,我就再也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这个人的消息了。”
“纪绍征把这件事情压得很死,很少有人知道。不过三个月以后他就宣布再婚,别人也差不多猜了个大概。”
……
云弥想起了路寒山对雨夜的抗拒与排斥。
曾经,她以为他只是害怕打雷;殊不知,这是藏匿在他心间的一道伤疤。
有什么事情,会比亲眼看着母亲坠楼更加残酷呢?
路寒山他……
瞬间,云弥的思绪再度乱成一团,连面部神情都忘了去控制。
一切的一切,云扶洲全都看在眼中。
感觉到肩膀上落下的手掌,云弥随即反应了过来。转身,她看向自己的父亲。
“都过去了,不用放在心上。”云扶洲依旧强调着这句话,“就算纪家现在想要旧事重提,我也不会让他们靠近你的,耳耳。”
被温水浸泡的花瓣终究是将馥郁的浓香尽数散发完毕,茶水早已泛起了微粉,鼻间略略捕捉到了些滋味。
云弥双手捧着杯子,视线在跟前的随意一处不断晃荡着,最终轻点了几下头。
“嗯,我知道了爸。”
从公司离开,回家的路上,夕阳才只走到了路径的一般。逐渐到来的昼长,促进了夏日的余晖将半边天空染红。
太阳已然成了一个火红的圆圈,火花舔舐到了周围的云彩。
熊熊燃烧的这一幕,正映在了云弥的眼底。
云弘那辆玛莎拉蒂的后座是同样的柔软与宽敞,可她只是靠坐在窗边,完全没有享受的念想。
残阳如血,终究是勾起了云弥心底,那混乱的源头。
她突然很想和路寒山说些什么,就在现在。
却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寻找话题。
与他交流,好像成了对云弥来说最难的事情。
进行过很多次的关心,此刻再去会不会有些刻意?
云弥难得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只是生怕自己言语之中的每一个小细节,都会勾起路寒山那掺杂了伤痛的回忆。
……
拿着手机纠结了好半天,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给路寒山发送出去。
只是当玛莎拉蒂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库,感觉整个人向下微微坠落的时候,她冷不防地又一次想起了在路寒山手机上看到的那条信息。
那会是谁发来的?
云弥脑海里瞬间闪过了一张沾染着厌恶的面庞。
纪丛源。
会是他吗?
从目前自己了解到的消息上来看,他的嫌弃不是一般地大。
如果真的是纪丛源,那么他这个人未免也太过恶毒了。
内心对于纪家的厌恶,从此而踏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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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了好半天,最终却还是路寒山主动找上了云弥。
路寒山:[最近怎么样?]
这个关心有些猝不及防,云弥靠坐在沙发上,任由电视屏幕上放着五花八门的广告。
她蓦地坐直了些,经过一番思量后回复:[挺好的,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很快,来自路寒山的消息就回答了云弥的疑惑。
路寒山:[我听说C牌内部好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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