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又一次看到了身旁男人的手。
月光照亮了世界上的云朵,还隐约带上了些水光。
……
没办法,有些东西怎么逃也逃不掉。
云弥干脆不再去想,不再去回忆,而是将话题引到了另一件事上。
“你的事情,都已经解决好了吗?”她问道。
没有将事情挑明去说,云弥依然担心着路寒山的回忆与情绪。
这个问题,使男人偏过过头来。无比冷静的目光,被月光映衬得愈发淡然。
路寒山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还没有。”
这个回答,稍稍出乎了云弥的意料。
只不过下一秒,他便接着回答:“但我不想再等了。”
路寒山又朝着云弥这里凑过来,将温热的气息尽数堆积在了她的耳边。
“要是一直这么等下去,小云朵没耐心了怎么办?”
在看不见的角度里,路寒山笑得很明显。
以至于云弥好不容易才压下的情绪,又一点点地被带动勾起。
她起身想要走下沙发,动作却早就已经被路寒山看穿。他用力稳住手,完全不给云弥任何远离的机会。
重新撞入路寒山的胸膛,云弥没有继续挣扎。而是在短暂的停顿过后,十分干脆地往深处埋去。
“怎么会呢。”
窝在路寒山怀里,她视线随意投向了跟前的某个地方。
就好像瞬息万变的自然景象,云总有一片牵引着它的寒流,以及一座标注着永恒方位的山。
路寒山好像轻轻擦过了她的侧脸:“说不定呢。”
云弥顺着他的动作抬起头,就以这样的姿势与他对视着。
“路寒山,再和我说说你的一切吧。”她的手指习惯性地在路寒山胸口的布料上打着圆圈,“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就真的什么都说不定了。”
抱着打趣的心态,云弥说出了这句话。
只不过话音刚刚落下,便收获了长久且浓厚的沉默。
她眨了眨眼,终是意识到自己将玩笑开过了头。正欲开口解释,眼前却蓦地盖下了一片昏黑。
是路寒山的手掌,将一切视线都隔绝在外,徒留下了他掌心的温暖。
云弥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稍有一下停顿。
但很快,她就得到了路寒山的回应。
“那我说。”
明知是一个玩笑,可他却忍不住想要当真。
云弥瞬间因此,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她忍不住眨了几下眼,纤长又卷翘的睫毛擦过了路寒山的掌心。
因为看不见,所以她听到的分外明显。
路寒山似乎在犹豫不决,气息声有些紊乱。又过了好久,他终于深呼吸了下,缓缓开口。
“其实,我也是来自苏城……”
在曾经,纪家还能在苏城上流圈拥有一席地位的时候,路寒山也有过一段还算美好的回忆。
在记忆最为朦胧的起始之初,纪绍征和路萍还能够称得上是大家眼中的模范夫妻。两人就像是现实版的偶像剧,牵着爱情那条红线,从校服走到了婚纱。
路寒山原以为,他的人生也会像是父母爱情一样,光明且美好。
这层梦幻假象的首道裂痕,出现在了他十岁那年的冬天,路萍的生日。
路寒山陪着母亲,从黄昏等到了半夜。
蛋糕因为屋子里的温暖,而在巧克力表层浮出了水珠。
一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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