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椋的语气很淡,“有个几年了。”
小狗灼灼前脚匍匐在地上,撅着屁股伸了个懒腰。
许灼盯着看了两眼,“它多大了。”
“三岁多一点,男孩子。”
小狗灼灼瞅了眼许灼,可能是第一次见认生,胆小地躲到周椋的腿后,露出眼睛悄悄地看许灼。
周椋走向厨房,“喝什么水?果汁,酒……”他话音一顿,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许灼,“还是算了。”
许灼的耳朵发烫,妈的。
“不用了,我不喝。”
不知道是不是名字里带「火」的原因,他从小就不爱喝水,尤其是白开水,总觉得难以下咽,但是饮料也不好多喝,所以大多时候就渴着。
以前组合的化妆师总吐槽他不爱喝水这一点,说他嘴唇就是喝水喝少了比较干燥,每次上舞台妆前都要敷层很厚的唇膏。
“我怎么帮忙?”许灼问。
周椋指了指阳台,“和我一起安装新的纱窗,旧的被灼灼咬坏了。”
许灼循着他的手指望过去,果然发现阳台做隔断的纱网右下角落被咬破了一个洞,可怜兮兮地正拿粘胶粘着。
往阳台走去,许灼装作无心实则有心地打量着这间公寓,开放式的卧室装修简约,对着床的墙面有一个投影的巨幕。
巨幕边有一个小隔间,里面陈放着跑步机、哑铃等运动器械。
床的左边是个懒人沙发和一个编织的日系茶几,右边则全是小狗活动的区域,有各式飞盘和球,还有一个迷你的小滑梯,小狗住的小帐篷和主人的床单是配套色系的,处处都显示着用心。
“灼灼,喝水。”
周椋的声音从许灼身后传来,他下意识就想应一声,“嗯……”刚从喉间发出一个音节,就被他竭力憋住。
小狗灼灼欢快地摇着尾巴,乖巧晃到自己的小碗边上,周椋给它倒宠物羊奶的时候也不抢,倒完了先蹭蹭周椋的脚,直到周椋说喝吧,它才靠过去轻轻舔舐。
许灼心里不是滋味,这名字起的,还以为在叫他。
周椋看他抿着嘴,后把一个玻璃杯放到许灼面前,“这是你的。”
许灼面前的玻璃杯里装着一杯白水,但里面的冰块冻着一颗颗青柠,很好看。他下意识拿起来,送到嘴边抿了一小口。
应该是给了某种水果的甜浆,带着淡淡的甜味不腻,还有种柠檬的清爽。
有点好喝,他忍不住又多喝了一口。
周椋拿着工具箱,走到阳台,展开新的纱网,正拿着纲尺在比划。
许灼放下杯子,走去给他搭把手。
真就搭把手,比如牵着一角,再比如递个钉子。
倒不是他想偷懒,但在他裁歪一张纱网后,周椋便什么也不让他碰了,他动手能力一如既往的垃圾。
以前读书那会儿,轮到许灼周椋俩人做黑板报,许灼照着抄书都能给抄歪,总是被周椋勒令乖乖站在边上当「监工」。
而许灼哪有乖乖的时候,总是趁周椋不注意,拿写剩的粉笔头扔他脑袋,等周椋过来收拾他的时候又装傻,屡试不爽。
现在闲着没事,许灼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就往周椋身上瞥去,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看对方的脸,就借着发呆地劲看周椋的手。
男人宽厚的手掌用力,腕间的青筋线条明晰。
许灼的视线里闯进了一团白色,小狗灼灼喝完牛奶就飞奔而来,做了许灼肖想了好一会儿的事——黏人地蹭了蹭周椋的手背。
恍然想起,原来周椋的微信头像就是这个小家伙。
“你怎么想着养只这么小的狗,感觉男人一般都爱养些哈士奇、边牧金毛之类的大型犬吧。 ”
许灼问。
周椋松开手里的尺,望向他,“你说呢。”
许灼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
周椋收回目光,也不回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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