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灼先发制人,“怎么,再看,你要把我也扔下楼?”
周椋似懒得理他,默了两秒,继续写字。
许灼无法无天地又凑近了一点,“我发现你的鼻子,真的和阿立的有些像诶。”
本以为对方不会回复。
却不想,周椋反问道:“为什么不是他像我。”
许灼愣住。
周椋好像有些不豫,握着笔的手掌虎口泛白,似比刚才更用力。
许灼笑了,这人还挺傲。
对方傲,他更傲。
在17岁的许灼眼里,不让他做的事,他基本偏要做。
他忽然正襟危坐,好像要认真听讲的样子,然后伸手拿过周椋的橡皮,明晃晃搁在三八线上,佯装惊讶:
“哎呀,你过线了。”
然后下一瞬,他抬手,在周椋吃惊的目光中,朝窗外一扔。
周椋捞了一个空,“你……”
许灼调皮一笑,在他面前摊开手掌,橡皮完好地停在他的掌心。
周椋斜了他一眼,抢过橡皮,“无聊。”
许灼咯咯笑个不停。
他就是很无聊,不过他觉得周椋很无趣,一个无聊一个无趣,听上去谁也不比谁好就是了。
——
说出来可能有些奇葩,但在学校的话,许灼基本不一个人上厕所,虽然他是个男人。
但也没谁规定男人就一定得一个人上厕所吧。
他受不了这份孤独,所以从小就是呼朋引伴一起去嘘嘘的。
他觉得自己和周椋的关系之所以这样停滞不前,或许就是没有一起上过厕所的缘故,没有培养这样的嘘嘘友谊。所以这几天的课间,许灼没有一次不约周椋一起去方便的。
虽然也没有一次成功的。
但他在旁门左道上从不轻言放弃,这节课间,他再次向周椋发出有味道的邀请:
“来吧,周哥,走一个。”
他站起来了,本没抱什么希望,不想身边的人竟然跟着站起来了,绕过他,往外走。
许灼顿时精神一振,加油小灼。
他快步追上去,和周椋并肩。
一路上,许灼没话找话,甚至给周椋介绍厕所的位置,好似周椋从没去过一样。
走到一半,周椋冷不丁冒了句:“你为什么总喜欢跟着我。”
许灼也坦荡,“我喜欢和长得好看的人玩啊。”
周椋没想到是这么直白又肤浅的原因,扭头看他,“但我不喜欢和傻子玩。”
许灼:“……”
真行啊,我夸你好看,你夸我傻,真是有来有往。
他还不服气,想要争辩两句,周椋继续道:
“我名字里的椋是木字旁,不是凉,并且也不是冷的意思。”
许灼张张嘴,初见的时候他是认错字了,后来自己发现了,但他也没有错得那么彻底好吧,至少第二声的音念对了。
周椋加快步伐,一下子超过许灼。
许灼忙唤他,“喂,厕所到了,你上哪去……”
周椋头也不回:“办公室。”
许灼疑惑:“去办公室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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