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他这才发现沙发上原来坐着一个人。
正是那联系不上的资本家。
箫家桢忙把嘴巴闭紧,心中默念老板不要听到他刚才的牢骚。
“老板!你在家为什么不开灯啊!”箫家桢刚做周椋助理不久,来这公寓的次数也不多,对房间的构造不怎么熟悉,摸索着墙壁,想要找灯的开关。
却没有注意到脚下有一个玄关的台阶,绊了下,连忙眼疾手快地扶住鞋柜才站稳,他虚惊一场地拍胸口:
“上次来也是,差点在这跌个跟头,哪个垃圾设计师设计的……”
总算摸索到开关,箫家桢忙把家里给点亮,眼瞅着阳台的纱窗已经换好了。
呃。
颇为无语,自己岂不是白跑一趟,但他敢怒不敢言:
“对了,老板,公关那边看了您今早写的澄清稿,说没问题,等会儿就可以发。”
周椋说了些什么。
箫家桢没听清,“您刚才说什么?”
周椋的脸色隐在黑暗里,语气没什么情绪,“蠢吗,同一个地方要摔倒两次。”
箫家桢委屈抠手,打工人实惨,深夜加班,还要遭受来自阴晴不定的老板的人身攻击。
——
“小气鬼。”
下了楼的许灼站在绿化坛边,气得重重跺了两脚。
他抬头,望着楼顶的方向,呼吸仍因为气愤而大幅起伏。
平复了半天,还是觉得不爽。
不就是顺手帮忙澄清一下「打人」误会么,说的也是实情,又不是让他撒谎。
在微博上说明解释一下,除了麻烦点,对周椋没有太大影响。
许灼的手不由握紧了行李箱的拉杆。
那么不帮这个忙,对周椋似乎也没有任何影响,毕竟网络上的利刃指向的都是他,对周椋反而都是维护的言论。
周椋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去趟这片浑水。
他眼底涌上自嘲。
脑袋逐渐冷静下来,锁骨处隐隐传来辣辣的痛感。
他扒开衣领,拿手机照了照,是刚才和周椋推搡间,给蹭红了,好在没破皮。
刚才周椋忽然情绪暴动的样子,在许灼的脑中回放。
他的心开始往下坠,极为难受,只是开口让对方帮个忙,就这么让人生厌么。
不,是一直这么讨厌他吧。
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许灼深呼一口气,机械地拿起手机,想叫辆车。
结果软件显示前面排队有54人,正值用车高峰。
周椋这公寓地处闹市区,极不好叫车。
许灼没耐心一直等,也不想一直站在这,开了步行导航,拉着行李箱就走了。
他吹了近9.8公里的晚风。
四肢凉透了,尤其是握着拉杆的那只手,冻得没什么知觉,但都不如他的那颗心麻木。
自己真的有够可笑,那突如其来的一夜情,让他又惊又喜失去了理智,开始妄想一些绝不可能的事。
竟然以为二人真的会有可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