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小的他开始知道「私生子」的意思,纵使爷爷语重心长地说他不是,只是父辈们当年的疏忽而已,都是大人的过错。
但他人的目光与碎语总是会提醒他的身份。
身份成了原罪。
他有想过,等高中毕业,他就要去国外,去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他的国家。
只是这一切,在高二时遇到的新同桌后,发生了骤变。
出国再也没出现在他的计划中。
家里人一直以为他睡眠质量不好是因为学业和工作压力太大了,而他这是第一次和旁人提起噩梦的缘由。
噩梦还在,但心里被别的人与念想填满。
周椋紧抱着的手微松,许灼欲起身,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抱紧。
许灼轻拍他的手背,“我不走,就拿个东西。”
周椋这才缓缓放开双手,他的目光便黏在许灼的身上,见其小跑去了厨房。
再回来的时候,许灼手里捧了杯水,递到周椋面前,“你润润喉。”
因为发热,周椋早就干渴到不行,接过水后,杯壁摸起来是温热,送入唇中,他回味了下,“加了蜂蜜?”
“嗯,生病的时候嘴里没味,怕你喝不下去,加了一点点。”
许灼又无意瞥到茶几上的蛋糕盒,看了眼手机时间,晚上九点。
还好,周椋的生日还没有过。
“你今天许愿了么?”
周椋摇头。
零点节目组送蛋糕给他的时候,他假装做了下祈祷的手势,当时心里全系在气走的许灼身上,没有什么庆祝的心思。
许灼朝茶几走去,周椋在他身后道:“把香薰和干花都拿过来吧。”
哟,还这么讲究。
但过生日的人最大,许灼任劳任怨,在熏香和花香中,将蛋糕上的蜡烛点燃,“向老天许个心愿吧。”
周椋双手合十,“我的生日愿望是,希望室友还能和我继续住一间房。”
许灼无语,“我叫老天么。”
明摆着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他忙呸呸呸,“这个不算,换一个。”
周椋语气稍快,“为什么不算?你要去哪住。”
许灼语气有些不自在:“因为这些这个本来就是事实,不需要实现。”
周椋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许灼这是真的气消了,不会搬走。
他放松靠在床被上。
“快许快许,我手都要酸了,一直端着蛋糕很累的好吧。”
周椋再次双手合十,他这次的愿望似乎有些长,好一会儿才睁眼,吹蜡烛。
许灼有些好奇,“你重新许什么愿了?”
“说出来会不灵验。”周椋不告诉他。
许灼心想那你刚才怎么说出来了?臭小子生病了还心眼子这么多。
“我想吃蛋糕。”周椋说。
许灼:“你不能吃,你该吃点清淡的。”
周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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