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方先生厉害,居然能治好你的性-冷淡。”
话音刚落,祝理骤然感觉脖子发凉,见好就收,讨好道:“老板你看,方先生认真画画的样子比明星还好看。”
祝理将手机递到席亭舟面前,未经修饰的照片,随手一拍皆成画报,少年神情专注,自带氛围感,配上窗外模糊的雨珠,宛如精心设计的期刊封面。
往后滑动,有一张方星泉垂眸的照片,鸦羽般的眼睫半阖,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上一颗小小的红痣与之交相辉映,形成白净面庞上最为浓郁的色彩,叫人无法移开视线。
“发给我。”席亭舟话音简洁。
祝理憋住笑意,“那奖金……”
席亭舟斜睨他,眼瞳黑沉,语调毫无起伏:“不扣了。”
“谢谢老板,立马发给您。”祝理心头乐开花,果然被他逮到把柄了。
——
方聪卧病在床,周慧萍夫妻没工夫和时间折腾方星泉,他们本打算叫方星泉每天送饭去医院,但方星泉以工作为由拒绝了,两人舍不得「金域」这艘大船,只能捏着鼻子忍下。
方聪闹得厉害,方辉不会做饭,又爱偷懒,照顾方聪的活儿基本落到周慧萍头上,周慧萍边骂人,边干活,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把方星泉抓回来替她,方辉被周慧萍念叨得头疼,寻了个机会溜出医院,找工友打牌。
“不去不去。”工友摆手,行色匆匆准备离开。
方辉纳闷儿,抓住工友手臂,“老雷你平常提起打牌,比兔子跑得还快,今天咋回事?”
老雷咧嘴笑起来,偷偷观察四周,小声告诉方辉,“之前剪头的店换人了。”
方辉回想几秒,感慨道:“那家剪得还行,涨了两块钱后我就不爱去了。”
“诶!谁和你说那个。”老雷恨铁不成钢地抽出手臂,笑得意味深长,“现在换成发廊了,里面小妹儿技术特别好。”
方辉打量他的眼神和笑容,渐渐回过味儿,眼神慌乱地说:“你……你不怕被你婆娘晓得啊?”
老雷翻了个白眼,“离了,蛋都不会下的母鸡留着干嘛。”
“啊?”方辉震惊地张大嘴。
老雷无所谓,兴冲冲地拽住他手腕,“走,哥哥带你见识下什么才叫女人,家里的母老虎瞧着就倒胃口。”
“哎!不行不行,要是被我家惠萍知道……”方辉赶忙抽手。
“方辉,你一个大男人,居然怕老婆,丢不丢人?她一个女人敢怎么着你?大耳巴子扇服她!”老雷作势举起手,凶神恶煞。
“咕咚。”方辉吞咽唾沫,他也想那么神气,可他不敢啊!
“行了,你实在不想就当陪我去,她们那儿也剪头,哥哥请你。”老雷勾住方辉肩膀将人带进巷子深处。
方辉的手直抖,一半害怕,一半兴奋。
午后阳光下,他远远望见一道婀娜的身影弯腰捡起毛巾,风吹起她的长发,空气中飘散着洗发水的香气,她温温柔柔朝朝他笑道:“你好。”
倏然间,女人与深埋在记忆长河中,他曾经朝思暮想的身影重合。
——
方星泉下班离开酒店,夜色渐浓,看了眼时间,距离末班公交车剩下二十分钟,他不紧不慢地走下台阶,突然听到鸣笛声。
扭头张望,路灯下停着一辆黑色商务车,近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车窗降落,一张俊美不凡的脸映入眼帘。
即使炎炎夏夜,男人依旧穿着西装,乌发梳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今晚他戴了一副银边眼镜,为他本就凛冽的气质添上几分冷色,镜片下的丹凤眼仿若蛰伏着危险的野兽,一眼望去风平浪静,再瞧便叫人不寒而栗,难以逼视。
车上的人朝方星泉招招手,呆愣在原地的方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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