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浓黑的凤眼半眯,仿若蓄势待发的狼王,“你大可试试。”
“哈哈哈……我去放东西。”方星泉心虚地转移话题,提起袋子上楼。
跑到楼梯半路,又停下脚步,尴尬询问:“席叔叔,这么多放哪儿?”
他俩不住同一个房间,席亭舟的卧室未经允许他不会进入,难道放自己那儿?
席亭舟想解决一下,就来他房间?
怎么越想自己越像等着被翻绿头牌的妃嫔?
席亭舟沉吟半秒,说:“放我卧室,我晚点收拾。”
方星泉颇为意外,边走边思索席亭舟此话的深意,莫非席亭舟真打算接受自己?像寻常夫妻一般,同床共枕,共享敦伦?
他的神情有一瞬茫然,咬了咬下唇里的软肉,心乱如麻。
他害怕席亭舟真如承诺那般,努力爱上自己,同时他也卑劣地享受席亭舟的关心爱护。
如果席亭舟用尽全力克服心理障碍,和他亲近,他究竟该不该拒绝?
方星泉倏然明白,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填补是什么意思。
摇摇脑袋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哪怕最后弄到席亭舟再也不愿见他的下场,只要能保住席亭舟性命,别的都无所谓。
同席亭舟给他的甜相比,他需要忍耐的苦多一些又算得了什么。
下定决心,压在背上的大石头顿时移开,方星泉脚步轻快几分,放下一口袋小雨伞。
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响起,陌生号码,他思索会是谁,想想还是按下接通。
“方星泉!你个白眼狼可算接电话了!”
“嘟嘟嘟——”
听到一阵忙音,周慧萍暴跳如雷,“小兔崽子果然翅膀硬了!竟然敢挂老娘电话!”
方辉叹了口气,劝她:“要不算了吧,等他气消了自己会回来的。”
“呸!气消了?他哪儿来的脸和老娘生气,老娘供他吃穿,他不感恩戴德还敢离家出走和老娘赌气!”周慧萍声音尖锐,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造孽哦,省状元都能被你们逼走,哪有你们这样当人爹妈的,虎毒还不食子呢,简直禽兽不如!”门外经过的邻居大嗓门儿骂回去。
邻居陆陆续续经过,冲着门内骂脏话,不怕方家三口听见,就怕他们听不见,这种情况打从方星泉离开后持续到现在。
“记者来了?”
“采访省状元家人?”
“问我问我,我住方家楼上,隔三差五听到他们摔盆砸碗,欺负状元郎!”
躲屋子里当缩头乌龟的周慧萍和方辉刷的一下脸色煞白,哪儿来的记者?!
他们通过猫眼朝外看,人群中央,年轻漂亮的记者手持话筒采访邻居,摄影师扛着机器以他们家大门为被背景板拍摄。
完了!他们要上电视了,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家虐待省状元!
周慧萍和方辉对视一眼,急忙打开门,挥开受采访的邻居,“你们别瞎说啊!造谣可是得坐牢的!”
记者见到方家夫妻,立即来了精神,他们接到任务上门采访状元郎家人,上面说现场越热闹越好,重点揭露方家俩口子的丑恶嘴脸。
“呸!要坐牢也是你第一个先坐!”
“这位记者,你敢信作为孩子他妈,居然成天造谣自己儿子不学好,好吃懒做,脾气差,要不是星泉那孩子努力,拿了个省状元,我们现在恐怕还被蒙在鼓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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