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给他找些事情做,分散他的注意力。”叶连婧声音温和给出建议。
碍于时间, 两人短暂交流片刻便结束通话,席亭舟加快换衣服的速度,换到半途中, 方星泉果然找了上来, “抱歉席叔叔, 您好长时间没下来, 我以为您遇到了麻烦。”
即使猜测到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 听清方星泉的话时, 席亭舟仍感觉胸口憋闷,如同压了块沉甸甸的大石头。
不愿被方星泉察觉,他稳住心绪面不改色回答:“没有,接了个电话。”
将人叫进衣帽间,席亭舟偏头询问:“帮我选条领带?”
方星泉耳朵尖倏然窜上一股热意,后背若即若离靠着男人结实的胸膛,鼻间充斥熟悉的冷香,视线逡巡一圈,白皙莹润的指尖点了点深蓝色暗纹领带,“这个可以吗?”
少年的声音情不自禁放轻,夹杂几分羞赧和期待。
席亭舟垂眸扫视一眼,“可以,帮我系上?”
“自己有练习吗?”男人低醇的声音像贴着他耳廓呢喃,方星泉周身血脉沸腾,冒出缕缕白烟。
“有……但系得不大好。”话虽这么说,方星泉却未拒绝席亭舟的请求,拿起领带转身。
席亭舟注视他细长灵活的手指熟练地替自己打领结,分明系得非常标准。
领结向上推动,方星泉指尖不经意刮过男人凸起的喉结,一触即离,恍若烫手般快速收回,席亭舟眸色暗了暗,稍稍仰头清晰可见脖子上的筋脉,喉结上下滚动,宛如大快朵颐前的雄狮,性感而危险。
透过全身镜,席亭舟发现自己眸色极深,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降临,而他面前的少年,孱弱清瘦,纤细的脖颈仿佛一口便能咬断,舌尖抵了低牙齿,努力抑制住汹涌而至的冲动。
兴许担心吓到眼前人,席亭舟伸手轻轻揉了揉少年蓬松的黑发,夸赞道:“系得很好,谢谢。”
面颊上的热意逐渐消退,方星泉纳闷儿席亭舟居然毫无反应,如此气氛下难道不该把自己抵在镜子上亲得眼泪汪汪吗?
撩了撩眼皮,方星泉视线落到席亭舟身上,一个疑惑毫无预兆冒出头,病毒般极速弥漫大脑。
席亭舟是不是不行?
——
下车前,方星泉稳坐副驾驶不动,席亭舟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方星泉暗自叹息,出声提醒:“席叔叔,临别吻。”
席亭舟更加不解,“我们一起上楼。”
对上方星泉无奈的眼神,席亭舟电光火石间开窍,尴尬地摸摸鼻尖。
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见过猪跑,各类影视片中情侣分别前总会在车内难分难舍地接吻,毕竟现在他俩一同进进出出,没了出门和回家两个吻,需要补充一个别的亲亲。
堂堂公司董事长,竟在这种事上出糗,哪怕是一向波澜不惊的席亭舟,面上神情也不复之前的平静。
假意咳嗽两下缓解尴尬,席亭舟解开安全带,探身触碰方星泉额头,视线所及之处是少年扑闪的睫毛,小蝴蝶一样,怪可爱的。
短暂的晃神,席亭舟注意到领带被人拽住,旋即左脸传来温热的触感,伴随响亮的「啵」一声。
古井无波的男人猝不及防红了脸。
真是好大一声。
视线移动,与笑容灿烂的少年四目相对,撞进那双明澈透亮的眼中,不受控制心旌摇曳。
“礼尚往来。”
——
“你有没有觉得老板今天心情尤其好?”祝理小声问严秘书。
严秘书面无表情整理资料,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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