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做了什么?”席亭舟周围气压低沉,骇人得很,但凡换个人早就吓得腿软双膝跪地。
如果骆骋洋没对方星泉做什么,方星泉怎么会躲他,加上方星泉前面那番话,足够席亭舟大肆脑补一番。
席亭舟自然不会猜测骆骋洋喜欢方星泉,谁会胡乱找长得像心上人的小情儿,比起单纯的喜欢,更像充满侮辱性的亵`玩。
男人眼神越发阴沉,他倏然记起在金域酒店遇到方星泉时,少年正被一个纨绔子弟戏弄,扬言五万块买方星泉一晚上,这些人肮脏的心思太好猜,方星泉曾经是他们高不可攀的纪少爷,如今落难了,谁都想来尝一口天鹅肉。
骆骋洋也不例外,甚至更为恶劣,只有他是和方星泉一起长大的挚友,被真心以待的好友背叛,方星泉心里该有多难过。
席亭舟心疼极了他的小朋友,为什么总让方星泉遇到这种事?
“没有,我没让他碰到我。”方星泉紧张澄清,怕男人不相信,他睁着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紧盯席亭舟,“真的!”
“好。”席亭舟轻轻抚拍方星泉后背,“我相信星泉说的话,别害怕,该害怕的是做坏事的人。”
席亭舟将人揽入怀中,安抚少年紧绷的情绪,成年后他鲜少在意自己有洁癖这点,以他的地位和手段,有点小癖好无伤大雅,何况只是爱干净些。
然而此时,他懊恼极了,他不曾想自己的洁癖会给方星泉带来伤害,少年紧张忐忑的模样着实叫人胸口酸涩,他清楚方星泉害怕什么,正因为清楚,所以格外难受。
方星泉往他怀里钻得更深,细细嗅着清淡冷冽的香气,是独属于席亭舟的味道,令人安心。
——
傍晚,冯秘书敲门进来提醒席亭舟时间差不多,可以准备前往宴会。
今天有专人驾驶,先把两人送去做造型。
方星泉恋恋不舍看了好几眼线条流畅的豪车,还是加长版,他得工作几辈子才买得起。
“喜欢?”席亭舟偏头问。
“嗯,您新买的吗?”方星泉终于肯回头和人说话。
席亭舟神情未变,云淡风轻道:“回去叫人把钥匙给你,贺酒上次送我的赔罪礼。”
之前贺酒约席亭舟出去喝酒,结果差点害人被杨乐安占便宜,得知整件事的贺酒心有余悸,好险没当场给席亭舟磕一个,他俩是发小自然再清楚席亭舟的洁癖不过。
“兄弟,对不起!哥们儿没保护好你的贞洁!给你赔不是了!”贺酒在手机另一头嗷嗷大哭,至于真哭假哭大家心知肚明。
原本已经忘记这茬的席亭舟听得拳头硬了,面不改色敲了贺酒一辆车,贺酒这次是真哭了。
“噢,是贺叔叔送的呀。”方星泉抿抿唇,欲言又止。
席亭舟停下脚步,“怎么了?”
方星泉伸手牵住他的衣角,懊恼地说:“我……我可能做了坏事。”
“什么?”席亭舟眉梢微动。
方星泉睫毛扇了扇,嘴唇嗫嚅,纠结好半晌才结结巴巴道:“我……我没拦住贺叔叔……喝……喝……尿。”
最后一个字声音特别小,席亭舟离得近,耳朵敏锐捕捉到了音节,沉默两秒他难得陷入自我怀疑,“我没听清。”
方星泉涨红脸,看了他好一会儿,破罐子破摔加大音量,口齿清晰:“我没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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