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向他展示乖巧可爱的一面, 所有负面情绪都被少年藏起来,独自面对。
席亭舟立刻要了小区监控视频,果然看见方星泉反常的举动, 往常方星泉鲜少跑步, 即使心血来潮想锻炼身体, 也该循序渐进, 谁会直接从十公里开始, 哪怕有这种人, 首次尝试大概率会半途而废,方星泉却咬牙坚持跑完,比起锻炼更像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但凡开始计较一些细节,许多问题接踵而出,比如方星泉生病那日是纪鑫升学宴,前一天晚上方星泉心血来潮要独自睡,如果事情顺利,自己翌日起床是否会收获一个高烧不退的方星泉?
镜片下浓黑的眼珠暗流涌动,仿佛藏在宁静海平面下未知的危险生物。
下班回来的确体感家中温度比往常低些,可当时席亭舟没往深了想。
修长有力的手指敲击桌面,声音大得好似要戳穿实木桌子,听得人心惊。
剧烈运动完吹低温空调。
很好。
席亭舟牵起嘴角,眼瞳深邃,周身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幸好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否则任谁见了他这副模样恐怕都会吓得屁滚尿流,他笑起来比不笑更叫人胆寒。
明明一句话可以解决的问题,方星泉非得对自己下狠手,折腾这么一通。
席亭舟已经许久未如此生气过了,随着年岁渐长,能使他产生情绪波动的事日益减少,商界老前辈评价他喜怒不形于色,心思难以捉摸,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这位老前辈真该来看看现在的他,被一小破孩儿折腾得隔三差五犯回心脏病,前二十八年没尝过的酸甜苦辣全尝了个遍。
兴许这就是祝理说的「吃爱情的苦」。
关掉视频和电脑,席亭舟取下眼镜,眼神晦暗不明。
青天白日,他走进酒窖拿了瓶酒。
——
“姐!你一定要帮帮我,帮帮小卓,小卓可是你亲侄子呀!”伍丹晴哭天抢地和伍丹蓉打电话。
伍丹蓉知晓自己妹妹不成器,厉声呵斥:“行了,我还能不管你吗?哭什么哭,小卓不是刚清醒,怎么会被警察带走?”
伍丹晴努力控制泪水,哽咽道:“能怎么回事,都是群看人下菜碟的混蛋!我真是命苦啊,前脚小卓进医院,后脚老金就跟着出事。”
原来金家出事后收益骤减,公司运转,正常开销,疏通人脉等等全需要用钱,哪怕心里不情愿,无奈之下只能遣散家中佣人,偌大的房子除了金唐和金董两人偶尔回去住,平时空空荡荡,落灰也没人打理,伍丹晴成天在医院照顾金卓,整颗心挂在儿子身上,眼泪跟无限量续杯似的掉个不停。
前几天金董不慎滚下楼梯,亏得金唐当日没去工作室宿在家中,及时拨打急救电话,金董才得以保住性命。
“妹夫情况如何?人清醒了吗?”伍丹蓉关切道。
一问伍丹晴哭得愈发厉害,“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老金醒是醒了,但人不中用了,除了眼珠子能动,别的地方全动弹不得,嘴里话都说不清,我一个妇道人家啥也不懂,以后可怎么办啊!”
哭哭啼啼讲述完,哪想姐姐非但不安慰她,反骂她蠢货,“哭!你除了哭还能干点啥?现今最关键的是握紧金董手里的钱财,小卓养病,疏通人脉哪样不要钱,哪怕进去了,以后等小卓出来手里有钱何愁日子不好过,你个当妈的不为自己也得为孩子着想,别忘了金董不止小卓一个儿子!”
伍丹蓉一番话令伍丹晴醍醐灌顶,六神无主道:“我……我该怎么办?金唐……金唐……”
提起金唐伍丹晴慢慢冷静下来,“姐,我觉得金唐不会和小卓争财产,你不晓得他们父子关系特别差,三句话内便能吵起来,金唐不屑于要老金的东西,那日他给老金叫了救护车,打电话通知我后,到今天也没来看过他爸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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