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国缓缓睁大眼睛,张大嘴巴,“行啊你小子!”
他激动地猛拍方星泉肩膀,力度大到方星泉怀疑他想把自己拍进土里,“人才,人才啊!”
“叔对你就一个字,服!”
梁守国朝方星泉竖起大拇指,笑得见牙不见眼,“不过这事儿归村长管吧,跟田老板提有啥用?他可做不了主。”
方星泉揉揉肩膀,耐心解释:“想发展当地旅游业,单单靠村长和村民可不够,还得需要财力支持,田老板是商人,商人重利,他得看见有利可图才会出手,既然有利可图,他自然会扫清其中麻烦,不用你说他也会去游说村长,村长再去游说村民,事情不就成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梁守国一巴掌拍上方星泉肩膀,夸赞道:“不愧是状元郎,文曲星下凡!”
方星泉怀疑自己受了内伤,捂住肩膀和人道别。
走下公交车,方星泉手机响了起来,“喂,席叔叔。”
“我刚下车,您回来了吗?”方星泉拍拍身上灰尘,担心撞上席亭舟。
幸好席亭舟还在外面,抓紧的心放松下来。
“我大概半个小时后回来,带你出去吃晚饭。”席亭舟似乎心情不错,声音带着浅淡的笑意。
作为席亭舟枕边人,方星泉第一时间察觉,“好啊,您今天谈了笔大生意吗?”
席亭舟停顿半秒反问:“怎么说?”
方星泉推开院门,掰着手指数:“您请我出去吃饭,声音听起来挺愉悦。”
“敏锐的小狗。”席亭舟低低地笑出声。
耳朵酥酥麻麻,细小的电流一下下窜过耳蜗,耳廓红得滴血,烫得惊人,方星泉故作凶恶地开口:“汪!”
谁家没断奶的狗崽子在吓唬人,奶凶奶凶,可爱得叫人心颤。
一时间,电话对面的席亭舟人设崩坏似的开怀大笑,不绝于耳,听得方星泉满脸通红,耳朵痒得要命。
笑过之后的席亭舟声音格外低哑,“星泉,你真可爱。”
短暂一句话轻易撩拨方星泉心弦,他不由自主把自己蜷缩在鞋柜边,全身每寸皮肤烫得厉害,尤其脸颊好像能煮熟鸡蛋,眼睛潮湿氤氲,心跳声在整个屋子里回荡,震耳欲聋。
他仿佛回到高烧不退的夜晚,口干舌燥,心慌意乱,极度渴求有人帮他降降温。
方星泉瞳孔闪动,两条长腿进一步蜷缩,大概碰到了什么,他没忍住闷哼一声,电话那头的男人呼吸骤然一沉,声音染上危险的气息,“星泉你在做什么?”
热度似乎没有上限,方星泉头晕脑胀,感觉自己快煮熟了,慌张摇头,“没……我什么也没做。”
空气倏地安静,耳边隐隐传来细小的电流声,方星泉心潮澎湃,呼吸紊乱。
“咚咚、咚咚咚——”
心脏剧烈搏动,仿若下一秒便要冲破胸腔,极度紧张竟能孕育出莫大的快感,方星泉不敢再蜷缩腿,他害怕小小的刮蹭会引来「大祸」。
“乖宝,告诉叔叔你在做什么?”席亭舟冷感的声音像冰凉的锁链隔空禁锢住方星泉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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