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想的酸涩未成形便被席亭舟一句话驱散,方星泉控制不住嘴角上扬,他家席叔叔好好哦。
如果不是工作时间,他一定亲上去了。
祝理再次遭受狗粮暴击,“是是是,小老板咱们走吧。”
方星泉转身时朝席亭舟一个飞吻,脚步轻快地朝外走,幸亏祝理走在前面没看见,否则今天中午恐怕不用吃午饭,光吃狗粮就胀肚子了。
接收到飞吻的席亭舟忍俊不禁,眼尾笑意蔓延。
方星泉出门与一个身高相仿的男人擦肩而过,鼻间嗅到浓郁的香水味,倒不是对方香水喷得多,而是他喷的香水本身偏浓郁类型,方星泉鼻子发痒,想打喷嚏,他自己没有喷香水的习惯,但很喜欢席亭舟的香水味,仿佛曲径通幽处,遥遥飘来一缕似有若无香气,裹着夜晚霜露的寒凉。
揉揉发痒的鼻子,鼻头泛起淡淡的红,浓黑的睫毛轻颤,抬眼间展露两颗明亮的瞳眸,恍如晨间森林里的小鹿,美好干净,诱人追寻。
然后占为己有。
林辰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少年身上,直到听见祝理加重声音和他打招呼,这才恋恋不舍把目光挪到旁边祝理身上。
“哦,祝助理,好久不见,你们席董又换秘书了?之前似乎没见过。”
祝理四两拨千斤,笑道:“林总您日理万机,和我这个闲人不同,哪有机会常常见着,要不您替我和老板美言几句,给我个忙起来的机会。”
“祝助理哪用得着我替你美言,谁不知道你可是席董心腹,这位新来的小朋友看来很受席董器重呀,竟然让祝助理亲自带。”林辰视线始终停留在方星泉身上,饶有兴趣的模样。
祝理不着痕迹用身体挡住方星泉,似笑非笑提醒:“我这不是闲得慌吗,林总,老板还在里面等您呢。”
林辰视线垂落在方星泉胸前工牌上,笑得风流倜傥,“那改天再聊。”
等门关上,祝理立马翻了个白眼,“骚包。”
方星泉在纪家时和席家往来生疏,逢年过节见一见,席家大多亲戚他已经忘记他们的长相,林辰算他为数不多记得的人。
林辰是席亭舟母家的亲戚,年长席亭舟几岁,按辈分得叫一声表哥,席亭舟母亲走得早,他舅舅不幸因车祸半身不遂,席亭舟父亲看不过去,便将小舅子一家三口接过去照顾,两家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对,席亭舟和林辰一起长大,同亲兄弟差不多。
所以每年春节,林辰即便和席家大多数人并无血缘关系,却年年出席席家的家宴,加上他能说会道,特别会哄长辈开心,席家亲戚不仅习以为常接纳他,而且非常喜爱他,甚至多过不苟言笑的席亭舟。
席亭舟冷冰冰太难相处,林辰则和谁都能打成一片,大过年没人喜欢自讨苦吃,自然愿意同好相处的人玩在一处。
方星泉以前鲜少和林辰交流,俩人十五年加一块儿还没今天林辰和祝理说的话多,林辰人缘好会来事儿,身边总围着一堆人,大朋友小朋友都喜欢找他玩,席昭楠却看不上他,觉得他在席家吃白饭,他们一家三口扒着席家吸血,不允许方星泉多和他来往。
两人今天打了个照面,不过看样子林辰并未认出他来,无怪方星泉多心,他总觉着林辰刚才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祝哥,林总结婚了吗?”方星泉记得林辰年长席亭舟四岁,今年三十二了。
祝理与他边走边说,“结婚对象暂时没定下来,风流韵事倒不少,你最好离他远点,你看他刚刚色眯眯盯着你的样子,真想让老板看看,戳瞎他狗眼。”
方星泉难得见祝理对席亭舟身边人意见如此大,起了几分好奇,扭头询问:“你很讨厌他?”
“恨不得踢爆他蛋蛋。”祝理咬牙切齿,做了个踢腿的动作。
方星泉:“……”看来有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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