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机重新洗牌,席亭舟礼貌回复:“没什么,多谢二位关心。”
话音落下,窗外突然传来巨大的音响声,震得人脑瓜子嗡嗡响。
贺爸爸第一个站起来,“肯定是我家那个孽子!”
旁边老哥赶紧拽住他,“老贺你消消气,不一定是小酒,外面孩子多着呢!”
此话一出,果然有人附和道:“也有可能是我家皮孩儿。”
“不不不,我看应该是我家那孙子!”
坐在隔壁桌的祝理心情复杂,你们家小孩儿知道你们在背后这么黑他们吗?
伴随一阵刺耳的调试话筒的声音,鼓声和着吉他声打破夜晚的宁静。
短暂的前奏之后,一道清透悦耳的嗓音唱出歌词,瞬间捕获全场人的心。
唱歌人没有太多技巧,全靠感情和天生的好嗓子,宛如一个盛满爱意的灵魂出现在你面前,你无法说他一无所有。
第一时间,席亭舟便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唇角止不住上扬,原来搞事的熊孩子是他家的。
他听见方星泉唱:“在举手投降以前,让我再陪你一段……”
少年处于过渡期的嗓音拥有独特的质感,将细腻的温柔唱出勇往无前的期盼。
“让我们静静分享 此刻难得的坦白 只是无声地交谈 都感觉幸福感觉不孤单……”
席亭舟一步步走向窗边,双手推开窗户,一眼捕捉到楼下露台上手握话筒专心致志唱歌的方星泉,他被人簇拥着,站在人群中央,身后串灯彩带环绕,气球被风吹得晃动。
歌曲间奏,一个寸头和银毛夸张地冲上去献花,方星泉被强塞了满怀鲜艳的花朵。
似是察觉到头顶的视线,方星泉仰起脑袋,醉眼朦胧中,依稀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即使只是一个轮廓他也能准确辨认出,那是他的席叔叔。
少年白净的面庞掩映在明艳的花束中,朝楼上人绽开笑容,眉眼弯成月牙儿,霎时间,怀中的花朵失去色彩,不及他分毫。
席亭舟的世界陷入一片静默,他眼里心里,只看得见露台上的少年,强劲的夜风刮过,卷起娇艳的花瓣,方星泉下意识闭上眼睛,任落花吹拂他的面庞,碎发随风飞舞,展露他光洁饱满的额头,英气的眉宇为他平添几分锐利。
后半段,方星泉一直仰着头冲他歌唱,一句句,一声声唱得席亭舟心旌摇曳,连呼吸也急促了些,喉咙干涩得发痒,胸口好似有火在烧,干燥的手心因拳头攥得太紧,渗出汗液,黏黏糊糊很不舒服。
往常极容易察觉的异样,此时却被席亭舟抛之脑后,他直勾勾盯着楼下的方星泉,目光如炬,像极了等待饱餐一顿的饿狼,他守着自己的猎物,跃跃欲试。
“啧啧啧,你们快看亭舟那眼神,要吃人哟——”古稀之年的老太太们围作一团,低声打趣席亭舟。
“到底是小年轻,对象唱唱情歌就把持不住了。”
“毕竟年轻气盛嘛,想想咱们年轻那会儿,谁还没幻想过相貌英俊的学长给自己唱情歌。”
“以后谁再传亭舟二人是作秀,我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可不是,瞧小夫夫俩黏糊着呢。”
“果然男人啊,平日里再冷,动情时也热得很。”
老太太们笑得合不拢嘴,老头儿们关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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