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亭舟不觉唠叨,一一应下,难得见他像个平凡小辈听长辈的话,众人喜笑颜开,越发喜欢方星泉。
“要不我赶紧让我儿子找个对象,指不定也像亭舟一样大变活人。”
“得了吧,你家那个你该劝他少找两个对象。”
“安家立业,果然得先安家,看看亭舟这才多久就有个活人模样了。”
“可不是,我看以后谁再说亭舟是AI,有这么疼人的AI吗。”
“亭舟确实会疼人,早早带星泉过了明路,免得别人看低他,只请我们这些人,大抵是顾忌星泉年纪小,刚上大学不宜宣扬,咱们回去也别瞎传,省得被有心人利用。”
“说得对,亭舟给星泉撑腰,也得星泉受得住才行,若星泉是个草包,亭舟再怎么为他铺路撑场面也无济于事,这俩人当真般配,都是心性坚韧之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向外走,上了各自的车,挥手道别。
此时此刻的方星泉,坐在床上双目呆滞,怀疑人生。
窗外的阳光格外刺眼,他企图下床拉拢窗帘隔绝光线,可他的身体不允许,随便动一下就疼得要命,每一处都在叫嚣着要罢工。
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被人打了吗?
呆滞地坐起身,掀开被子观察片刻,方星泉白皙的面颊一点点涨红,如同烧开的热水壶。
他歪了歪脑袋,脖子一阵刺疼,抬了抬胳膊,肩胛骨嘎吱嘎吱疼,腰……腰就别提了,离瘫痪不远了,再瞅瞅两条长腿,好家伙,磨破皮了,嗅到淡淡清凉的味道,应该涂过药了。
如果不是关键地方不疼,方星泉真相信他和席亭舟度过了一个疯狂的夜晚。
他捂住脸试图回忆起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导致席亭舟如此崩人设。
五分钟后,方星泉恨不得杀掉五分钟前努力找回记忆的自己。
有些记忆默默消失不也挺好,干嘛一定要找回来呢,找回来尴尬死自己吗?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方星泉一遍遍念叨,顺便琢磨自己是不是平日里过得太压抑,喝醉后才会疯成那样?
手指擦过嘴唇,方星泉皱了下眉,嘴角好疼,喉咙也好不到哪儿去,声音大概哑了,哑了挺好,唱不出情歌,讲不出土味情话,更说不出虎狼之词。
“叩叩叩——”
“请进。”方星泉下意识开口,嗓子比他想象中嘶哑难听。
“醒了?”席亭舟端着托盘推门而入。
与破破烂烂的方星泉相比,席亭舟可谓神清气爽,优雅矜贵,一举一动皆成画。
“喝点汤润润嗓子。”席亭舟将一碗温度适宜的汤放到方星泉面前。
方星泉僵硬地转过头,不大敢直视席亭舟,他昨晚强行吃了席亭舟。
本来席亭舟不让,但耍酒疯的他委屈哭了,责骂席亭舟藏着好东西不给他吃。
艹!
让他死!
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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