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眼。
黄膑将信将疑打量他,视线瞥见茶几上的车钥匙,黄膑一秒认出是J牌最新款,妈的,骆骋洋嘴里没一句实话,就这还好意思跟他哭穷!
他强压住怒火,拳头捏得死死,梗着脖子问:“成不成你给句准话,别和我打官腔,好歹做了这么多年兄弟,别让我看白了你。”
骆骋洋见他急了,态度稍稍松缓,下意识想搭上黄膑肩膀,实在嫌弃他身上的味儿,不动声色收回手,“哪儿能啊,咱们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能眼睁睁看着你家出事吗?放心,我待会儿就给席董打电话。”
“真的?”黄膑惊喜地抓住他手臂,“太好了,谢谢你好兄弟,骆哥,我果然没跟错人!”
猛地被黄膑抱住,恍若掉进垃圾桶里,骆骋洋险些呕吐,连忙推开他。
“行了,你臭死了,赶紧去洗个澡,我叫佣人给你送换洗衣服。”骆骋洋指了指客房,黄膑连蹦带跳冲进客房洗澡。
骆骋洋脸上表情逐渐冷下来,嫌弃地回房间换衣服,打开最下方的柜子准备找一身闲置的衣物给黄膑换,一台略显陈旧的相机映入眼帘,他疑惑地伸手拿出来。
哪儿来的?他怎么没印象?
相机因为电量过低无法开机,骆骋洋玩过一段时间摄影,轻车熟路充上电,叫佣人过来把换洗衣物给黄膑送去。
黄膑此人游手好闲,吃喝玩乐,没啥本事,但三教九流的狐朋狗友认识不少,脑子蠢笨好忽悠,一些不方便放到台面上干的事,找他就很方便,对于有利用价值的人,骆骋洋向来不吝啬自己的耐心。
简单地冲了个澡换好衣物,骆骋洋走出浴室,黄膑正坐在他床沿上摆弄那台相机,“骆哥,你哪儿来的老古董,这型号得有七八年了吧。”
骆骋洋随意用毛巾擦着头发,偏短的头发在暑气未退的九月干得很快,语气随意道:“忘了,犄角旮旯里找到的。”
黄膑啧啧两声,故意打趣道:“没想到骆哥你还挺念旧。”
骆骋洋神情微愣,拿起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嘴里。
“给我来一根。”黄膑闻到烟味儿有些馋。
骆骋洋直接把烟盒丢给他,抬手点燃嘴里的烟,开始吞云吐雾,随后将打火机扔床上,黄膑笑得一脸谄媚,赶紧捡起来点燃自己的烟。
“哟,全是风景照,拍得可以啊。”黄膑吐出一口烟圈,手指快速按动按键,一张张翻看。
忽然,一张俊逸的面庞撞入视线中,极富冲击力,照片中的少年与镜头距离很近,他的皮肤好得不像话,毫无瑕疵,犹如一块完美无瑕的美玉,画面中最吸引人的当属那双清澈灵动的眼睛,是漂亮的琥珀色,仿佛日月光阴都定格在其中,蕴藏着神秘的故事。
“看到啥了?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后脑勺一痛,伴随耳畔声音响起,黄膑陡然回神,屏幕已经黑掉,他刚刚居然看一张照片看得屏气凝神,神游天外。
“艹!骆哥,你相机里藏着绝世大美人!”黄膑咋咋呼呼喊道。
骆骋洋睨他一眼,似乎在骂他放什么狗屁,真有美人他自己咋不知道,散漫地拿过相机点开屏幕,陌生而熟悉的脸庞叫他呼吸一滞,手指间夹着的烟不自觉掉地上,把精贵的地毯烫穿一个洞。
黄膑见状慌忙捡起烟蒂,大呼小叫:“骆哥!烟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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