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安刚来到培训机构,就发现里头的气氛不太对劲,所有同事都在盯着他,表情有些古怪。
主管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表情很严肃,“何老师,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何书安难得见主管这副模样,他放下公文包,跟着主管进了办公室。
主管关上办公室的门,阻断了外面好奇的视线。
何书安一头雾水,“主管,有什么事吗?
主管板起脸说:“何老师,我想问你一件事。”
何书安心里隐隐浮现不好的预感,他捏紧拳头,轻吸一口气,“您说。”
主管看起来有些犹豫,像在斟酌着用词,沉默良久后,他开口道:“你以前在学校教书时是不是猥亵过学生?”
何书安脑中“轰”地一声响,脑袋一片空白。
为什么?
为什么主管会知道这件事?
主管满脸愁容,“今天江奇逸的家长打来电话,说你之前在高中教书的时候猥亵过学生,还被学校辞退,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何书安脸色变得惨白,浑身的血液倒流而下,手脚变得冰凉。
那个他永远不想触及的噩梦,现在又血淋淋被人翻出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何书安指甲陷入肉里,疼痛让他暂时回过神,吁出一口发颤的气息,辩解道:“主管,这件事是个误会,我没有猥亵过学生。”
主管皱着眉头,等他说下去。
何书安用缓慢、颤抖地声音说:“那个学生您也见过,就是前两天参加你聚会的那位谢总,当时我是他的班主任,不过他不喜欢我,为了把我从学校赶走,所以才撒谎说我猥亵了他。”
说起来,被强迫的人其实是他,只是当初那种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理所当然认为谢名阳是弱势方,而他则是仗着班主任的身份,强迫和欺压学生的恶人。
加上谢名阳手上有照片,还有周硕的作证,他有口难辩。
主管和何书安相处这么久,也知道他不是这种人,为难地说:“何老师,我当然相信你,但是这话您和我解释没用,现在家长那边已闹开了,说绝对不能让你这种........强|奸犯继续在机构里教书,否则就要联合其他家长一起抗议。”
何书安怔怔站在原地,心脏一点一点往下沉。
强|奸犯?
他何德何能担得起这样的污蔑。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书安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那您想怎么样?”
主管看着何书安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心,不过还是忍痛说:“这个月的底薪我们会结算给你,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何书安已经料想到这个结局,他低下头,抓着衣角的指尖发白,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发出一个“好”字。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培训机构里出来的,离开办公室后,那一道道射向他的视线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死死缠绕在脖子上,逼得他喘不上气。
那些眼神里,有怜悯,有不相信,但更多的是鄙夷。
在这些人的眼中,他再次成了十恶不赦的强|奸犯。
何书安提着公文包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此时到了夏季的尾巴,太阳热烈地照在身上,他却如坠冰窖,整个人浑身发凉。
当这件事发生的那一刻,他脑中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谢名阳。
昨天他才让自己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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