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疑惑的声音,顾皓行抬起头,唐黎正茫然地看着他,“出什么事了,我喊了你好几声都没回应。”
顾皓行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沉,把手机揣进兜里,“没什么,我回家一趟。”
唐黎顿了顿,“怎么突然要回去?”
顾皓行拿上风衣,去拿鞋柜上的车钥匙,“有点事,你早点睡,别等我了。”
他推门而出,离开了公寓,没看见唐黎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顾皓行开车回到别墅,远远看见屋子里漆黑一片,心想陶安不会又偷偷跑出去了吧?
顾皓行此时还不知道陶安发烧了,他一边想“如果陶安又敢跑出去一定打断他的腿”,一边按密码锁开门。
屋子里果然静悄悄的,看起来就像没人在家。
顾皓行的火气再次被点燃了,他随手打开灯,刚要打电话质问陶安,就被躺在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
陶安穿着单薄的睡衣蜷缩在沙发上,脆弱无辜的蝴蝶骨微微突出,看起来好像睡着了。
顾皓行暗暗松了口气,心想陶安还好没背着他跑出去,不然有他好看。
一边走过去,一边冷声说:“你怎么躺在这里?”
陶安没回应,依旧用瘦弱的背影背对着顾皓行。
顾皓行连夜赶回来本就火气大,陶安的忽视更是让他不悦,眉头越皱越紧,“我在跟你说话,你耳朵是不是聋.........”
等顾皓行走近了,才发现陶安脸色潮红,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顾皓行推了陶安一把,“醒醒。”
陶安睫毛颤了颤,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瘦弱的身体蜷缩得更紧。
顾皓行觉得奇怪,伸手摸了摸陶安的额头,滚烫得就像火炉一样。
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急忙把陶安打横抱起,开车去医院。
病房里,医生正在给陶安做检查,他拿出温度计一看,都烧到四十度了。
医生口气里带着责怪:“怎么烧成这样才送到医院来?”
顾皓行面不改色地说:“我和他又不住一起,怎么知道他发烧?”
轻轻松松就把责任推到了陶安身上。
陶安给他打电话那会儿,他已经提醒陶安去医院看病了,是陶安自己不去,又不吃药,才会烧得这么厉害,怪不了他。
而且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回来,说不定陶安已经在家里烧傻了。
说起来陶安还要感谢他才对。
医生叹了口气,给陶安调慢了输液器就走了,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墙上时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顾皓行坐在病床前,守着昏迷的陶安,他虚弱得就像和床单融为一体,六个月大的孕肚将被子顶出一道弧度。
顾皓行心里有点乱,陶安连生个病病都不知道吃药看医生,以后他们离婚了,陶安怎么照顾自己和孩子?
当时他就应该强硬点让陶安把孩子打掉,后面也没这么多麻烦事。
陶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费力地睁开眼皮,看见头顶的白色天花板,还有医院常用的输液架,输液的透明管子一路延伸到他的手背上。
陶安眨了眨眼睛,看见坐在病床前的顾皓行,还以为出现了幻觉,“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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