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拳头,眼里有惊讶和不甘心闪过。
他爸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陶安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了下来,还流了很多血吗,孩子怎么会还活着?
唐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难以置信地说:“所以你这几天根本不是忙工作,而是在找陶安对吗?”
顾皓行没有回答,这在唐黎看来等于是默认了。
唐黎牙关紧咬,指尖深深陷进皮肉里,“你为什么要骗我?”
顾皓行焦躁地揉了把头发,“我不希望你多想。”
“你瞒着我,难道我就不会多想吗?”唐黎越说越委屈,“我每天都担心你工作太累,结果你居然去找陶安了。”
顾皓行心里闪过一抹内疚,但很快又被另一种强烈的情绪压了下去。
唐黎心里已经恨得滴血,表面上却装出委屈的样子,“皓行,以前你说担心陶安出事,暂时不能赶他走,可是现在陶安已经生完孩子,你为什么又去找他?”
顾皓行表情有些不自在,“他身体还没痊愈,带着孩子没办法生活。”
“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可以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唐黎紧紧盯着顾皓行,委屈得眼角都红了,“我们现在才是恋人,你这样做,把我当什么了?”
顾皓行看着唐黎伤心的表情,心里也多少不是滋味。
但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只要一想到陶安和孩子,他就没办法保持镇定。
唐黎见顾皓行一言不发,身体渐渐冷了下去,声音颤抖地说:“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顾皓行深吸一口气,总算打起精神安抚唐黎,“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只是担心他出事,毕竟他和我在一起那么多年,我不能见死不救。”
唐黎摇了摇头,从顾皓行掌心抽回手。
顾皓行愣了一下,眼睁睁看着唐黎把手抽走,他眼神里充满了悲伤和失望,快步走进了房间,从里面把门反锁。
顾皓行下意识就要跟上去,脚步刚迈出去就停了停,他现在实在没心情去哄唐黎,反正现在气头上什么都谈不下去。
顾皓行连挪步的力气也没了,像被抽光了力气躺在沙发上,面前浮现的都是陶安的脸。
他抬起胳膊挡在眼睛上,感觉心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难受得他喘不上气,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顾皓行好几天没合过眼,一睡就睡了一整天,等他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一轮,家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顾皓行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回头往房间门口看了一眼,唐黎的房门开着,里面已经没人了。
这会儿顾皓行又忍不住想起陶安的好来。
陶安从来不敢给他甩脸色,更不敢扔下他出门上班,每次他喝醉酒回家,陶安总是给他煮一碗醒酒汤,在他身边细心照顾他。
顾皓行心口又难受起来,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弄丢了陶安。
一个人待在家里也没意思,顾皓行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划拉了半天,最后给房培宇打了个电话,约对方出来喝酒。
房培宇在电话里说:“我爱人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顾皓行微微皱了皱眉,想起他那个瞎子爱人,随口说:“那你把他带出来吧,正好大家叙叙旧。”
换成平时顾皓行肯定不愿意房培宇带一个累赘出门,但他今天想找人喝酒,所以也顾不上许何言碍不碍事了。
房培宇这才答应见面,两人约好时间和地点,顾皓行就出门开车了。
因为许何言也要跟着,两人只能约个清净点的地方,特意选了一家清吧,顾皓行赶到时,他们已经到了,房培宇给许何言整理脖子上的围巾,眼里的笑容充满甜蜜。
顾皓行被这一幕刺得眼睛发涩,他握了握拳头,强装平静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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