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琰盘腿坐在地毯上,小声辩解道:“我倒也没有这么无理取闹。”
“走了。”戚景云朝他摆摆手,下楼去了。
戚景云前脚刚走,沈琰脸上的笑容就立刻淡了下去,方以左如果真的给他拿了新的药不会不告诉他,而且事关他的身体,再小的事情方以左都会和他报备一声,为什么偏偏这次没说?
何况已经是两三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如果戚景云这次不是偶然提起,他可能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仍然不知道这件事。
倒也不是怀疑方以左,沈琰只是觉得奇怪,毕竟他睡觉浅眠这个毛病已经很长时间,虽然并不影响什么日常生活,但真要治疗,方以左是不是有点太擅作主张了一些?
沈琰仰头看向天花板,半晌突然低低笑了一声,真是要命,怀疑就像一粒种子,播下去都不用施肥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变成不可忽略的一块阴影,哪怕是身边最亲近的方以左有一星半点儿的事情瞒着自己,他都忍受不了这种隔着东西看人的感觉。
但或许也正因为这个人是方以左,所以沈琰才难得有了点焦心的感觉,毕竟换作别的人沈琰连问都不想问,直接活剐了拉倒。
只是这次沈琰不想直接问,他倒是很想知道,方以左弯弯绕绕不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何况眼前有别的要紧事要处理,关于赌场的事情目前只剩最后一点流程在走,万清越的生日也还剩没几天,最近的应酬已经够他累的了。
保不齐消停下来还得回老宅再接受沈宁元的催婚理论熏陶。
沈琰额角抽痛,爬回床上蒙在被子里打算短暂逃避一下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
三分钟后,房门被敲响了,方以左给他端了点水果进来以慰藉一下他今晚失去的火锅,沈琰垂着眼睛撇了他一眼,有点生气,拽着他裤脚把他绊倒在地毯上按着人看了十集海绵宝宝狠狠泄愤。
方以左不是很明白自己少爷为什么生气,毕竟今天医生说停了一种药,他再怎么样也应该是高兴。
然而并没有问出口,只是在沈琰按下又一集海绵宝宝的时候出声提醒了下,“少爷,已经很晚了,您应该睡觉了。”
他不提睡觉还好,一提沈琰又想起那什么助眠的药物,气不打一处来,“我不困,不想睡。”
方以左没了办法,只好陪着他又坐了一会儿,直到十二点的时候沈琰的生物钟开始闹腾,小少爷的脑袋困得一点一点,方以左挪过去一点,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把电视关掉,灯也暗下去,夏夜的晚风轻轻缓缓地拂过脸颊,方以左忽然意识到,尽管很多时候他对沈琰的欲念难以克制,可他这样毫无防备地靠在自己身上睡着的时候,他好像又觉得,哪怕下一刻死去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00:53:36
第十章
万清越生日当天,沈琰要的那两样小首饰也送了过来,两只池蝶蚌开出的珍珠大大小小有近三十颗,只是论成色和形状来看只有三颗算是上品,匠人做了一对珍珠袖扣和一只单边耳饰,沈琰细细看了半天,把方以左叫过来了。
他暂且不想提关于药物的事情。
方以左要和沈琰一起去今晚的生日宴。
他的穿着照旧是一套黑色西装,方以左身高近一米九,身材挺拔,长相冷硬且锋利,他被包裹在这种一成不变的西服里时就像是一柄开了刃的剑被束缚在剑鞘之中,仿佛下一秒这把剑就要带着寒霜之气,破空而出。
沈琰见惯了方以左穿黑色正装,偶尔也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