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小丫鬟催促摊主,摊主舔着笑脸,念了一首文绉绉的诗文,“本是沟渠莲,一朝飞上天,牡丹真国色,天地日月鉴。”
沟渠?
卢尚书发迹于开凿沟渠有功,这老头有点功力。
未来太子妃,当然贵不可言。
卢柳主仆欢天喜地走远,兰英替她鸣不平,“哼,卢家庶女臭不要脸,霸占殿下还不够,竟妄想觊觎主子的位置!”
“兰英,淡定。”江晨曦用扇子敲了敲兰英的小脑袋瓜,“她想上位,也得我先腾出位置。”
“小姐,你就是太好说话了!”
兰英愤愤不平,看不惯自己主子被欺负,眼珠一转,兀自走道算命摊子前,也砸下二两银子。
“嘿,余半仙,您老也替我家小姐算算?”
摊主见到银子当即两眼发光,瞬间笑得合不拢嘴,把目光投向兰英身后的女郎,与女郎的眼睛对上时,摊主笑容一僵。
江晨曦一言不发,等着摊主先开口。
她原不信这些,可重生一回,她的信念动摇,兰英做事冲动,正好借此机会,试探一二。
兰英双手叉腰,拍了拍桌子,“喂,老道士看啥看?!让你算命不是让你想入非非!”
摊主忙不迭回神,连忙摇头,忽而又点头,弄得主仆俩一头雾水。
不待兰英追问,摊主便开口,“稀奇、真稀奇——假作真时真亦假、花非花雾非雾、置之死地而后生。”
照旧念了一首打油诗,兰英立马变了脸色,“您这老道骗钱!瞎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还置之死地?”
兰英不明就里,逮着摊主理论,江晨曦没有阻拦,兀自沉思。
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确应了她眼下的局面。
摊主今日赚够了银子,懒得与小女郎计较,忙收拾摊子跑路。
兰英撵在摊主身后跑了一段路,见实在撵不上,气呼呼地跺脚,蔫头耷脑地返回。
“小姐!算命老道的话不能尽信,还不如相国寺的主持大师,智空大师云游去了,若是他在……”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远处这一幕恰巧被微服私访的萧询纳入眼底。
他一挥手,隐藏在四周的黑甲卫得令,机灵地追了上去,不多时就把算命摊主逮了回来。
老道疯癫,见到萧询,却二话不说跪下。
这一跪令萧询笑了,他抬手示意老道起来回话,“那位穿绿色罗裙的小姐,命格如何?”
绿色罗裙的是卢柳,老道闻言一笑,“贵人命,贵不可言。”
萧询接着问,“那穿烟灰罗裙的那位,批语又作何解释?”
老道眼睛陡亮,“此女命格奇特,贵人命。”
黑甲卫排行第二的李一虎目一瞪,“老道,你休要胡言乱语!骗人钱财,天理难容,两位女郎到底哪一位是贵人命?”
老道不惧李一,“后生如此着急作甚?老道话还未说完,后一位女郎可是金凤之命!”
金凤之命?!
众人一怔,随后又了然,太子萧承翊是储君,如无意外,江晨曦将来正式册封,又诞下子嗣,说是金凤,不足为奇。
然而萧询却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金凤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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