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剖白的话说得令旁人动容。
躲在内间的江晨曦脸色难堪,心里越发愧疚,她攥紧衾被,无颜面对张贵妃一众人等。
她万不该与萧询搅合在一起,否则她与卢柳之流又有何区别,岂不是贼喊捉贼?
外间,姜德一也跟着跪趴在地上,生怕龙颜震怒。
殿内气氛僵持,针落可闻。
就在张贵妃以为萧询又一次避而不谈时,只听他重重一叹,抛下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朕去岁巡视边关,上阵杀敌时不幸伤了根本,相国寺智空大师替朕治疗,大师严令要求朕一年内不得与女子行房,否则恐连累后半生,贵妃半夜苦苦哀求,朕不忍目睹,便直言告知,万望贵妃替朕保守秘密。”
张贵妃及姜德一:“……”
张贵妃面露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猜对了,转念一想,她把皇上苦苦隐藏的秘密逼出来,不见得是好事,若皇上起了杀心,她们张家岂不是……
思及此,张贵妃万分后悔自己行事莽撞,喝酒误事。
她忙不迭表忠心,“妾身发誓,定当替皇上保守秘密,若有违背,就罚妾身死无葬身之地。”
萧询嗯了一声,照例吩咐姜德一去库房去贡品,一盏茶后,姜德一亲自送张贵妃出了福宁殿。
待人一走,萧询招手示意,李卫从横梁上落地,“皇上。”
萧询冷笑,“待姜德一回来,关了福宁殿的大门,以免再有人借酒过来撒泼。”
李卫颔首,“诺。”
萧询起身返回内间,不无意外撞上江晨曦愕然的视线,她额头冷汗涔涔,眼里混合着震惊、怀疑、同情等种种复杂情绪。
“皇上……”
“吓到了?”萧询疾步走向她,落座到床榻上,“何时醒来的?都听见朕和贵妃说的话了?”
江晨曦往床榻里侧避了避,避开他探向她额头的手,复又惊觉不对,连忙掀开被子爬起来,跪趴在侧。
“晨曦并非有意偷听,晨曦噩梦惊醒时——”
“做了噩梦?梦见什么了?听见了也不要紧,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萧询闻言忙伸手搀扶起她,替她擦去额头冷汗,见她汗湿后背,又要解她的衣衫。
江晨曦心跳漏跳了半拍,眼疾手快摁住他的手,不让他胡来,“晨曦没事,不过梦到一只恶犬罢了。”
恶犬?
萧询岂会听不出她的含沙射影、指桑骂槐,这丫头变着法子骂他藐视礼义廉耻、常规礼法。
他哂笑,从枕头下拿出匕首,递给她,“你的生辰贺礼,以后晚上就寝放在枕头下方,如此便梦不到那只恶犬。”
江晨曦脑子发懵,怎就从恶犬转到她的生辰贺礼上来了?
她接过匕首,只觉得眼熟,仔细一想,旋即双眼一亮,正是在芙蕖山庄那晚,萧询临时给她的护身符。
匕首护套通体漆黑,雕刻其上的花纹繁复,好似某个隐世部落的图腾,且触手厚重。
萧询趁机把她搂入怀里,握着她的手,教她如何拆下护套,随后锋芒一显,利刃削铁如泥,悬挂一侧的床帘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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