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询的吻一如其人,霸道、热烈,带着上位者的强势。江晨曦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双耳失聪、双眼失明、双腿失力,只能攀附着他。
心跳早已凌乱,思绪偏离她的掌控,她无法自主……
期间,她一双眸子扫向他时,雾蒙蒙带着水汽,控诉他大逆不道、为老不尊。
她娇滴滴弱不禁风的样子惹得萧询心头火热,他能轻而易举强占了她,然他不愿她对他抱有成见。
虚与委蛇的床笫之欢,不是他所要的。
鱼与熊掌,他皆所欲也。
待一吻罢了,江晨曦发丝凌乱,已然埋首在他怀里。
萧询轻抚她单薄的脊背,嘴唇在她的颈侧流连往返,不时轻吻几下,撩得她一丝力气也无。
江晨曦不敢乱动,生怕引爆他的……那处虎视眈眈,脸颊滚烫,心里甚为不解,他明明有了感觉,未何不动她。
须臾,只听萧询轻声道来,“强扭的瓜不甜,朕要你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
江晨曦心尖一酸,曾几何时,她的心甘情愿犹如飞蛾扑火,一撞不回头。
侥幸重活一次,她怎敢再次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
捕捉到她急促的呼吸,萧询一本正经地纠正,“下回记得换气。”
江晨曦没脸见人,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她背过身去,万分后悔自己又着了他的道。
投怀送抱,与他春风一度,指望他能从此以后不再觊觎她。
显然这一步棋,她走得大错特错。
“害羞了?”
萧询搂着她坐好,扳过她的脸,逗她,“仅仅一吻罢了,倘若适才与朕去了龙床,你又该——”
江晨曦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嗔怒,“皇上,慎言。”
萧询噗嗤一笑,胆子不小,都敢直言训斥他了。
恃宠而骄。
他抱着她起身,“你这丫头真难哄,说了情话怪朕不自重,不说,你指不定会骂朕不懂风月。”
江晨曦未料他突然起身,吓得双手圈住他的脖颈,瞪圆了双眼,“皇上,您要带我去哪?”
“哪也不去,朕教你写字。”
萧询有心想带她上龙床,又怕最后遭罪的是他,长夜漫漫,她难得登门,他得把人留到天亮。
萧询言而有信,手把手亲自教江晨曦写字——曦和公主府。
拢共五个字,翻来覆去变着花样地写,偶尔还偷香,惹得江晨曦浑身无力,悔恨连连。
直到三更,他才放她离开。
第二日傍晚,江晨曦便向太后告辞,金玉楼大掌柜刘达托江平送信进宫,映雪的绣坊遇上棘手的事,想请她回青州一趟。
太后心疼地握着她的手,“去吧,你与太子和离,京城免不了风言风语一阵子,回你外祖家避一避风头也好,顺便替哀家到你外祖母坟前上一炷香。”
江晨曦跪谢太后体谅,随后不久,太后派人送她们主仆三人出宫。
太子府邸。
萧承翊终于盼来了这一天,却远没有当初期盼的欢喜,江晨曦的行李搬出清茗苑的这一日,他心里说不出来的失落。
或许只是不习惯府里突然少了一个人,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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