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目露精光,“阿仪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总能一猜即中。”
萧锦仪白了他一眼,“萧珞珩始终是你的侄子,你当真狠得下心把他拖上船?不怕萧铉夫妇在背后参你一本?”
“想要成就鸿图霸业,手足之情算什么!我要的便是他们出手,萧铉夫妻二人龟缩秦州太久,想要明哲保身,置身之外,怎么可能。”
倘若萧珞珩有个万一,安亲王夫妇视子如命,定会找理由回京,萧朔不惜拿萧珞珩当诱饵,届时再找杀手从中作梗,宫里势必会闹翻天。
萧锦仪闻言,笑容一僵,萧朔见状,忙丢下核桃,上前去哄。
“阿仪别怕,我那是针对萧询等人,你可是我的心头肉,谁要动你一根毫毛,得先过我这关!”
萧锦仪近日身子不爽利,心情甚差,也就萧朔不时上门找她,愿意哄她。
若是当年她不嫁给薛绍,铁了心跟了萧朔,眼下是否又是另外一番局面。
——
左邻右舍登门拜访小曹氏,闲谈之间八卦江晨曦与萧珞珩一事,小曹氏当场怔忪,她全然不知此事。
待邻居们走后,小曹氏气坏了,拍桌子破口大骂——
“好个没良心的东西!当初我要替玉儿择婿,名单上世子便在其中,她厉声指责我一通不说,还含沙射影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敢情都是为了她自己!我呸!我说怎么好端端地与太子和离,原来看中了安亲王世子——”
江晨玉拎着王延昌送的话本子进屋,冷不丁听见小曹氏的骂骂咧咧,脚步一转就想溜走。
“玉儿!”小曹氏眼尖,一下子捕捉到门外想躲的人,“你给我进屋——”
江晨玉眼疾手快,把话本子往婢女手上一塞,示意婢女先溜。
她深呼吸,堆起笑脸,抬脚跨进门槛,“娘,您冲谁发火呢……”
小曹氏硬生生把火气憋回肚,瞪着眼,不断打量江晨玉,“门房说你近日天天出府,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去私会王家那庶子了?!”
江晨玉忙睁眼说瞎话,“娘——玉儿早就与王延昌断了往来,我这几日都去了公主府,大姐姐在家。”
不提江晨曦还好,一提到她,小曹氏更来气,刷地一下站起来,“以后你和她少来往!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她都背着你挖你的墙角了,你还像个傻子似的,认为她对你好!”
江晨玉装傻,“挖我什么墙角?”
小曹氏见闺女傻乎乎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不想再和她多费唇舌,打发她回屋。
江晨玉装傻逃过一劫,二话不说溜回了自己的苑里。
当日下午,小曹氏便去了公主府,打着探望的幌子,实则要为江晨曦说亲。
话里话外暗示,江晨曦一日不嫁出去,会连累江家其他待嫁的女郎。
“大小姐,你如今虽贵为公主,但到底还是江家女儿,先前你与太子殿下的婚事,我与你父亲做不了主,如今你与太子和离,为人父母,不能再不闻不问,免得叫京城里的人背后说闲话。”
“近日,坊间都在闲谈你与安亲王世子——”
江晨曦心里冷笑,小曹氏脑子不好使,竟敢打她的主意,痴人说梦。
“继母,你好歹也是侍郎夫人,怎可轻信坊间谣言?再者,我的婚事由不得你与父亲做主,一切太后与皇上说了算。”
她两三句话把人打发了,小曹氏气歪了眼,嘟嘟囔囔地走了。
————
当夜,萧询摸门而来,夏菊与黑甲卫照例替他们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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