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妃气得呕血,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不好受,不甘心被他们二人联手欺骗,她定要戳穿此等宫廷丑闻。
“这事得捅到太傅那里,让言官出面纳谏!”
“可是——”刘美人犹豫不决,“娘娘,崔太傅之女,崔琳琅与江晨曦交好,妾觉得此计行不通,要不还是缓一缓,她总会露出蛛丝马迹,您也知道,皇上脾气不比从前……”
张贵妃受够了冷板凳的日子,一年前,皇上政事再忙,隔三差五也会来后宫,即使晚上没留宿,每个妃子那里也会坐一坐。
不知何时开始,皇上开始厌烦她们,厌烦就罢了,现在竟然不要她们一众妃子,只宠幸江晨曦那妖精,张贵妃岂能咽下这口气?!
论地位伦家世,她哪点比不上江晨曦?!
“那行,先不打草惊蛇,你找个人先去会一会她。”
张贵妃再嫉妒,也不会蠢到自己先去,她打发刘美人先去,刘美人有把柄在张贵妃手里,不得不应承下来。
于是乎,当日午后,刘美人偕同同殿居住的孟才人一起去了宝慈宫,打着送手炉的名义来试探江晨曦。
——
宝慈殿,暖阁。
江晨曦正待在屋里绣腰带,准备送给萧询当他的生辰礼,连同那副兔毛围脖。
外间宫人通传,含霜轩的刘美人与孟才人到访。
兰英纳闷,放下绣布,抬脚走至窗户旁,探头观望,“刘美人她们平素与主子没有交集,今日怎么得闲过来了?”
江晨曦心里有数,宫里多少双眼睛,她与萧询的事遮掩得再好,也架不住有心人的打听。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她把腰带塞到衾被里,掀被下床,“走,去会会她们。”
夏菊拿来鹅毛大氅替她穿上。
待客的花厅在园子里另一侧,兰英忙跑过来搀扶住江晨曦,“主子,以您现在的身份,完全可以不用招呼她们,外间天寒地洞,您何苦出去受罪。”
“不看僧面看佛面,一次不见,还有下次,下下次。”
太后在,刘美人等人哪里敢跑来宝慈殿,无非是仗着背后有人撑腰,过来试探她罢了。
曾经无人宠,光靠太后,她独木难支,现如今萧询在背后替她撑腰,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正好今日不抄写佛经,甚为无聊,与人斗智斗勇打发时日也挺不错。
宝慈殿待客的花厅里,江晨曦一现身,刘美人顿时自惭形秽。
奇怪,之前江晨曦是太子妃时,给人的感觉并无多惊艳,偶尔在重大宴会偶遇,也是端庄得体,今日一见,她眉眼之间藏不住的袅袅风情,隐隐约约还露出盛气凌人之势。
难不成真的是鲤鱼跃龙门,一朝得君王青睐,贵气逼人?
无论是过去还是此时,江晨曦的地位都比刘美人等人高,她落座主位,示意她们二人坐下,命宫人上茶。
“俩位小主怎么有空来找本公主?可是有要紧事?”
刘美人收回打量的目光,率先开口,“妾听闻公主身子不爽利,特送来亲自缝制的暖手炉,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公主笑纳。”
孟才人圆脸,话少,跟着点头,不过一双眼珠不停地转动,来回打量江晨曦,似要研究出名堂出来。
江晨曦示意兰英接过来,“让你费心了。”
夏菊猛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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