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脾气再好的萧珞珩,这一刻也忍不住发飙,“董大人许是忘了一件事,本世子的婚约盖由父母做主,齐侯夫人只是本世子的舅母,仅此而已。”
“再者,本世子已去信秦州,我母妃不日便到京城。”
老夫人掀了掀眼皮,未搭腔。
萧珞珩的话模棱两可,可解读为两种,他若看上江晨曦,安亲王妃一到,他便请王妃下聘,他若没看上,安亲王妃也可替他择妃。
留下来的几名世家贵妇蠢蠢欲动起来,安亲王妃十几年未回京,如今为了世子的名声,竟然撇下安亲王,独自回京。
曾少云牙酸,好个世子,把水搅和得越来越浑。
董瑜耿直,非逮着江晨曦与萧珞珩不放,“其实公主想要自证清白很容易,劳烦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替公主查验一番——”
“放肆!”
碰地一声脆响,茶盏碎裂一地,碎片波及到左右站着的人,众人纷纷吓了一跳。
出声制止的乃是太子萧承熠,他脸色阴沉,眼里压抑着怒火,“董瑜!你查案归查案,与曦……曦和公主清白有何干系?尔等是否忘了,她曾是孤的太子妃!”
太子的撑腰令众人措手不及,连带着江晨曦也愕然。
她的视线与萧承翊的不经意对上,他眼里闪烁着幽火,明明灭灭。
江晨曦竟一时看不透他,她清白与否,萧承熠最清楚不过,他为何要偏帮她?
此次摆明了有人不想让她好过,旁人拿着这点逮着她不放,她一时半会儿真的不好过关。
一旦被验明正身,她的清白毁不毁,她无所畏惧,她已贵为公主,旁人又能拿她如何。
她只不愿与萧询的事在此时被公之于众。
思及此,背后主谋似乎跃然纸上。
然而,当真是张贵妃出手,张贵妃为了查明她与皇上是否有染,不惜杀害齐侯夫人?
说不通,也忒大题小做,当然,也不排除是老夫人私下拾掇。
她在厢房小憩,谁也不知晓老夫人那边做了什么。
常嬷嬷瞥了一眼装聋作哑的齐国公老夫人,她往前站了一步,“老奴斗胆提醒各位,当初太后赐封公主之时,公主便求了一道旨意,她往后另行嫁娶,对方只要人品过得去,太后便不会阻止。”
“老奴再啰嗦几句,敢问诸位大人,公主自青州回京,多数时间都待在宫里,何来的空暇与世子接触?退一万步讲,公主当真看中世子,直接秉明太后即可,何必跑到曾大人府上多此一举?”
“以公主的才华家世,世子配公主,也不算委屈,安亲王妃在场,恐也挑不出错来。”
常嬷嬷的一番话彻底打了董瑜等人的脸,常嬷嬷代表着太后,又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且历经两朝,尊贵如太子殿下,也不得不给一份薄面。
江晨曦眼眶泛红,强忍落泪。
江晨宴看不下去,撇开视线,目光狠狠瞪着董瑜,“一日之限临近,董大人破不了案,便妄图泼脏水给舍妹,是否认为我们江家无人?!”
曦和公主之父,江如海乃区区一礼部侍郎,与董瑜平起平坐,江晨宴也只是小小一名六品主事。
江家,确实无堪用之人。
董瑜心里面确实这样想,但再耿直,也知晓不能表露出来,“江主事误会了,董某不敢。”
江晨宴甩袖,冷哼一声。
僵持之际,崔琳琅再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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