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被她察觉。
江晨宴腼腆一笑,不再言语。
马车很快驶到公主府。
忠勇侯府小侯爷王靖康早早等候在此处,江蕙兰有了身孕,还未足月,被徐老夫人禁足在卧房里。
“公主与晨宴,你们可算出来了,禁军把持着曾府大门,我等进不去,蕙兰担心你们,食不下咽……”
江晨曦笑着与王靖康寒暄,“有劳小侯爷与二姐姐担心,改日晨曦亲自登门致谢。”
“左右无事便好,那你们先忙,我这就回去告诉蕙兰。”王靖康知情识趣,不再叨唠江家兄妹,送完礼便打马回府。
江平会办事,搬来火盆,还有桑树枝水。
江晨曦依照习俗跨过火盆,跨过晦气,兰英与夏菊沾了沾桑树枝水,洒在江晨曦身上。
兰英嘴里念念有词,“晦气光光,小人绕道!”
夏菊有样学样,拿着桑树枝满院窜动,“妖魔鬼怪、魑魅魍魉通通散!”
江晨曦忍俊不禁,这俩丫头,算了,由着她们去。
江晨宴把人送回府,留下用了一顿晚膳,便走了。
临行前,江晨曦问他可否考虑辞官经商,她离开青州时,外祖父苏鹤之怕她在京城受欺负,又赠与了七八家京畿附近的铺子。
以江晨宴的俸禄,要迎娶当朝太傅之女,恐捉襟见肘,以大哥的才能,经商未必不是一条登天梯。
“想要从六品主事爬到礼部尚书,最快也要耗费十年,且得对社稷做出重大贡献,无论大哥怎么选择,小妹都会支持你。”
江晨宴晓得小妹在为他的终身大事操心,他汗颜,自愧不如,面露犹豫,声称他会仔细考虑。
待沐浴梳洗后,江晨曦坐在梳妆镜前,兰英在她擦拭头发,“主子,奴婢困惑,今日主子被董瑜刁难,太子为何愿意主动相帮?”
上辈子,大哥被人栽赃陷害,萧承翊拿此事威胁她,任由卢柳来庵堂找茬,如今她被人污蔑,他出手帮衬。
可惜,她已经不需要他,任凭他如何找补,却早已无济于事。
她对他,无情无欲。
“许是顾忌到皇家颜面,以及他的自尊罢了。”
适才黑甲卫传来口信,萧询夜里会来,擦干头发,江晨曦便拉着兰英不停地挑选衣物首饰,像极了夜会情郎的思春少女。
“兰英,你说这块白底冒红的玉镯好看还是那块碧绿的好看?”
“主子,兰英觉得您佩戴哪个都好看。”
“别忽悠我,快替我选一个。”
“哎呀,主子,兰英说的是真心话!倘若主子穿素净的罗裙,宜佩戴碧绿的,点睛之笔。”
江晨曦纠结良久,最终确定,“他不喜欢太过花红柳绿的颜色,算了,我还是选白色红底这玉镯。”
然而,江晨曦最后从首饰盒里拿出那串十八子佛珠戴上了。
佛珠保平安、去晦气,甚好。
是夜,苑中凉亭里。
江晨曦歪在美人靠上,今夜无月,星子暗沉,她有些无精打采,子时已至,她的询哥哥还未来。
“夏菊,看到人了吗?”
蹲坐在屋檐上的夏菊极目远眺,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几盏零星灯火。
“回禀主子,无人。”
江晨曦拧眉,萧询会不会放她鸽子,等人最无聊,她心神慢慢出鞘,不由自主念起昔日往事。
“发什么愣?快进屋,省得明日感染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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