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砸了不少花瓶茶盏,还罚了一众宫人,真真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冷不丁,重物砸向窗户,墙根下碎嘴的两名宫女当即吓跑了。
萧承翊铁青着脸,大踏步跨过门槛迈出来,宫女早就不见踪影。
萧承翊火冒三丈,朝四周怒吼,“黄三全!”
偷溜去解手的黄三全听到萧承翊的怒吼声,忙叫苦不迭,高声应道绕过照壁,“殿下,小的在——”
一盏茶后,萧承翊领着黄三全出了凤仪殿,一路上遇到的太监宫女,悉数被他质问,是否听过曦和公主与皇上的谣言。
宫人们战战兢兢,一个个跪地求饶,“奴婢们也只是听说,并未亲眼见过,殿下恕罪……”
萧承翊煞神上身,脚步一转去了含元殿。
含元殿内当值的宫女跪在他面前不让他进,“殿下,公主有令,任何人等不可私闯含元殿,否则——”
“滚!谁敢拦着吾?!”萧承翊眼神阴鸷,一脚踢翻挡路的宫女。
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宫女猝不及防被踢,骤然滚下台阶,晕了过去。
其余宫人见状,大气不敢喘,挤挤挨挨靠在一起,浑然不知太子殿下要做什么。
有机灵的宫人见势不对,悄悄跑了出去,打算去向宝慈殿的常嬷嬷求救。
含元殿内陈设与清茗苑如出一辙,香妃塌、书案桌椅,一整排的书架,摆件精致典雅,放眼望去,并不奢华。
萧承翊走向书案,案几上摆着十几本未翻阅完的账簿,他随意捡起一本翻了翻,忽而动作一顿,父皇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朱砂笔圈起来的一处批注,正是父皇的批语。
胸腔内的怒火翻涌,他扔掉手中账簿,继续拿起余下账簿,果不其然,几乎每一本账簿上都有父皇的批注。
甚至,父皇的批注下方还有娟秀的字迹,从背面印记判断,显然是俩人一前一后书写。
脑海里不由自主联想到那一幕,夜深人静,父皇坐在椅子上,抱着江晨曦,帮她亲自复核账簿,二人……
“该死的江晨曦!”
————
两日时光一晃而过,江晨曦回宫这一日,不巧被萧承翊堵在东华门处。
驾车的江平率先出声提醒,“小姐,太子带人堵在前头,可要小的掉头返回?”
兰英闻言一惊,忙上前掀起轿帘。
只见萧承熠坐在马背上,手里握着剑,他脸色铁青,瞥过来的那一眼里,憎恶、恶心、嫌弃、失望多得快要溢出来,且还残存着一丝丝悲伤。
江晨曦收回视线,心里有数,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
她与萧询的事在宫里被传得沸沸扬扬,萧询派人提前知会了她,让她不用搭理,一切交给他处理。
早在萧询那日当众吻她时,她便猜到回宫会面临各方攻击与刁难。
不外乎骂她不知羞耻,踩着太子上位,借着太后撑腰,爬上当今圣上的龙床,再给她按一个祸乱宫廷的罪名。
“江平,不用掉头,直接过去。”
江平应诺,放缓马速,徐徐向着东华门方向而去。
待至近前,萧承翊刷地一下抽出剑,直指马车上的江晨曦,与她对峙,“江晨曦,吾且问你,你何时与我父皇搅合在一起?!”
江晨曦环视一圈,萧承翊带来一队二十人马,他们围成一圈,把她的座驾困成一座孤岛。
兴师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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