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贵嫔见状,切了一声,“空穴不来风,本宫瞧着多半是真的。”
若是萧锦仪与齐候苟且,不禁联想到齐候夫人之死,会不会是萧锦仪背后找人谋害了齐候夫人?!
一不小心窥见真相的温贵嫔还未来得及找人分享,张贵妃陪同太后一道入殿,众人无不起身行礼。
张贵妃称病在长宁殿里近有月余,今日出席特地装扮了一番,然而过于苍白的脸上涂抹着过重的胭脂,倒显得脸色不正常的红。
待太后示意众人平身,一众命妇忙上前慰问张贵妃,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张贵妃与众人笑着寒暄,一如之前的淡定从容,丝毫看不出被皇上冷落的窘迫。
未几,殿外的太监高声唱和,“皇上驾到——”
众人一怔,齐刷刷起身跪迎。
只见身穿龙袍的萧询当先跨过门槛,而后右手搀扶着一位盛装打扮的丽人进殿。
众人定睛一瞧,倒吸一口冷气,嚯,丽人不是旁人,正是圣宠正浓的曦贵妃。
多日未见,曦贵妃如今越发耀眼夺目,像一颗璀璨明珠,她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偏偏她瞥向众人的目光端庄又隐含威严,竟无法令人生出狎昵之心。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与皇上整日腻在一起,曦贵妃的眉眼之间隐隐约约与皇上有几分相似。
萧承翊不动声色收回视线,面上一本正经,令人瞧不出所思所想。
“诸位爱卿平身。”
萧询不顾众人的打量,径直牵着江晨曦穿过大殿,落座到主位上,江晨曦的座位不在女眷那处,被安排在他的右手边,与他只有一臂的距离。
后宫妃嫔顿时心生不满,曦贵妃的特例未免太多,她们指着太后发话,奈何太后在与几位太妃聊天,没闲情搭理她们。
江晨曦来之前已经在含元殿提前用过晚膳,面前桌子上的也不是酒,而是寡而无味的温水。
她原不打算过来凑热闹,可又怕萧询乱吃飞醋,遂同意过来小坐片刻。
席间推杯换盏,文臣武将们陆续向萧询、萧承翊敬酒,萧询给面子饮了几杯,而后滴酒不沾,只饮茶。
江晨曦身子不便,坐了一会儿便腰酸,她稍稍动了动身子,便贴着一侧歪靠着。
若有人向她敬酒,她便以茶代酒回敬一二。
宴席过半,御膳房的崔嬷嬷步履匆匆地跨进大殿,崔嬷嬷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搁着一个布偶。
崔嬷嬷直接走到太后面前跪下,“启禀太后,老奴有一事禀报——”
喧闹的大殿霎时一静,众人一瞧,瞳孔一缩,布偶上捆着一张画像,画像上赫然有一根银针,银针恰巧钉在画像的心脏上!
巫蛊之术!
皇家最忌讳此类厌胜之术,大周开国初期有后妃以此霍乱宫廷,当时后妃及后妃身边的一干人等全部被杖则致死。
出乎众人意料,画像上的女人竟然是张贵妃!
张贵妃霎时白了脸,她捂着心口,面露惊恐,下意识看向萧询,眼泪要落不落,端的一副被人陷害的可怜兮兮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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