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将之驱逐。
这令这个一辈子严守教条教义的虔诚修女不禁发出一声羞愧而又矛盾的叹息,她眼中的泪水一下子就随着她陡然爆发的感情喷涌而出。
詹姆士修女默然地望着面前这个痛哭不已的老修女,她的眼睛依然是那么清澈见底的,仿佛能够映出人们心中的罪恶,可它里面的挣扎如同她唇畔轻微的颤抖那样正一点一点浮现,但很快又被更加悲天悯人的情绪盖过。
那心中最重要的信仰,倒塌了,还是重建了?
她还是没有出声,只是几步走上前握住了老修女那双颤抖不已的几近干枯的手,脚步很轻,动作极柔。
老修女的哭声仍在断断续续,但这尽力控制的呜咽却显得更加悲切。
詹姆士修女将脸轻轻枕在对方的膝上,仿佛这样便能分担一些痛苦抑或罪责。
阴冷的雪地里没有太阳的反光,她的神情依然哀怜、悲悯,面庞年轻而虔诚,阳光没能照到她的眼睛里,但她的眼睛里却还有光。
此刻的天似乎不再那么寒冷了,詹姆士修女双目放空,不知为何想起了弗林神父布道时所说的一句话
当你感到迷惑时,你并不孤独。
沉默如同圣母像般的年轻修女,颤抖如同迷路羊羔般的年老修女,黑色的修女服在雪地反光的映衬下越发压抑沉重,仿佛一场无声的恸哭。
“卡!”斯坦利忍不住激动了,“非常好!完美的表演!”
维奥莱特却说,“其实,我觉得我还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去……”
“不可以,你的状态不好,继续工作也拍不到更好的画面。”梅丽尔主动说道,“在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受不了,如果我们的老约翰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认为刚才不够好,那么等你康复了再补拍特写镜头。”
维奥莱特眨巴着那双猫儿似的大眼睛,伸出一根冻得发红的手指,可怜兮兮地说:“就再来一次,我发誓。”
看到这一幕的人们不由得会心一笑,换了几个月之前,恐怕大部分人只会埋怨她的要求浪费时间,可现在,大部分人都会愿意最终还是斯坦利发话了。
没有人会愿意加班,但精益求精总是镌刻在艺术家们骨子里头的。
“好吧,我能理解。”斯坦利老先生摇了摇头,感同身受却也觉得好笑,于是喊了一声:“各部门注意,我们最后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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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上东区的公寓后,维奥莱特就彻底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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