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诚实地回答:“和其他人一样。”
“其他人?”
“名人。”肖恩说,“你不是第一个雇佣我的客户,但你是唯一一个没有被一群人围绕的那一个。”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很善良。”
“你这样说只不过是因为我不常使唤你。”维奥莱特微笑着说,这笑容透着几丝凉薄,“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几乎没有为你带来太大.麻烦。”
“还有……除了善良之外,你也很真诚。”肖恩知道自己说的好像陈词滥调, 但是这两点在好莱坞范围内, 已经弥足珍贵了。“但是, ”他又补充道, “你好像一直被很深的孤独所困扰。”
维奥莱特嘴角的弧度凝滞在那儿, 眼神里透着一种迷茫的神情。
“我常被一种突如其来的空虚感和孤独感包围, 没有人能够帮助我。”
在菲斯克医生的咨询室中,维奥莱特的眼神与之前在车里时如出一辙。
“我不喜欢太多的变化,但我的生活总在变化。”她又说, 语无伦次的,“我觉得我很害怕,拿到了奥斯卡之后,我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目标,我该怎么办呢?于是我又强迫自己订下一个目标,那就是两年内冲击好莱坞的超a名单。”
她说着抬起头,对菲斯克医生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这反而比她每一次刻意挤出的甜蜜微笑真实许多。
“但前几天我做了个很糟糕的梦,在梦里我的电影失败了,全球票房不够成本的零头,我被caa扫地出门,好莱坞没人愿意再给我机会,就连亚当都无能为力。于是我灰溜溜地回到百老汇,为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女演员做配角,每周只拿到不到两千美金的基本工资,还要每时每刻提防着被新人取代,连我刚刚开始的俄语课都上不起。”
她咬咬嘴唇,很苦恼的样子,那个梦境显然影响到她了,因为她在菲斯克医生面前第一次流露出如此不安的神情。
菲斯克医生静静地观察她的表情,往常挂在他脸上的那种公式化微笑消失不见,这让他看起来有些严肃。
过了一会儿,这位医生突然问道:“维奥莱特,你想唱歌么?”
维奥莱特睁了睁双眼,显得很迷茫。
半个小时后,她被她不按理出牌的心理咨询师驱车带到了好莱坞大道上的一家剧院,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这家小型剧场内空无一人,甚至连一个清洁工都没有。
菲斯克医生让维奥莱特站上了舞台,自己站在台下,双手很随意地插在裤子口袋里,轻轻勾起了嘴角。
“现在,唱吧。”他说道,“我很期待。”
本以为会被带到酒吧或者俱乐部的舞台上唱歌,却站在一个剧场中,维奥莱特整个人几乎是懵的。
而且这个地方还没有麦克风更没有任何乐器,整个舞台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脸上几乎具象化了大写的“wtf”。
菲斯克医生却站在台下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确定维奥莱特茫然无措之后,便用他那低沉的声线极为随意地哼唱道:“kiss today goodbye……”
说实话,菲斯克医生的唱功很是勉强,不过他低沉的声线飘荡在只有两个人的剧场中,倒也还算可以一听。他的神情很认真也很专注,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是在教堂里唱赞歌,尽管除了不错的声线之外,可以说有点五音不全。
而那五音不全的歌声还在继续:“the sweetness and the sorrow……”
是《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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