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他闷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无奈笑意。
维奥莱特被吊上了威亚,她在原地做了一个拉伸的动作,扭了扭脖子说:“准备好了么,甜心,我要动手揍你了,毕竟你失忆之后首先想起你的好基友而不是我,这一点让我非常不高兴!”
塞巴斯蒂安直接笑场,连忙道:“等一下!所以现在是连你都认为他们俩是好基友了吗?”
维奥莱特挑眉:“是的,自从看了你的剧本手写批注。”
此时导演组做好了开机的准备,大喇叭里传来提醒:“现场保持安静,拍摄马上开始。”
听到这句话之后,维奥莱特就没有继续开玩笑了,她从早上抵达片场后就开始酝酿情绪,将脸上的笑容一收,双肩刻意绷紧就瞬间改变了站姿,眼神中的凝重和警惕之色很清晰地散发出来,感染到了与她对戏的塞巴斯蒂安。
场记“啪”的一下打完板,一声熟悉的“ag!”标志着他们就已经成为了所饰演的角色,该开始自己的表演了。
爆炸的巨响过后,被火光闪了一下眼睛的冬兵很冷静地判断出那个女人并没有躲在车后,而是伺机潜伏在了其它位置,还没有等到他回头查探,一阵快速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道敏捷的身影从身后干脆利落地朝他袭来。
一脚踢开威胁巨大的蝎式冲.锋.枪,高高跃起的女特工利用长腿死死缠住了冬兵的腰背,随即藏在衣袖内的护腕上寡妇蛰弹出特制的绳索,双手一拉就勒过冬兵的咽喉、利用身体的重量往后倒去,一上来就是要命的杀招。
冬兵双眉紧锁,面部由于抵抗娜塔莎的袭击而憋得通红,他迅速调整策略,并没有继续任由她骑在自己身上以逸待劳,而是顺着惯性接连往后退去,狠狠把身后的女人压在了路旁停靠的车门上,迫使她不得不由于疼痛刺激而松开了手。
被抵在坚硬的铁皮与壮硕的九头蛇战士之间,娜塔莎因腹部和后背所遭受到的双重痛楚而弓起了腰,然而战斗时间是不可能给她任何蜷缩或者喘息的机会,她的瞳孔猛地一缩,刚刚反应迅速地往右一滚,冬兵落下的一拳已经在下一秒把那块车窗玻璃轰成碎渣,紧接着他的视线冷冷地逼迫了过来,如同正在捕食的猎豹,充斥了冷酷的杀意。
娜塔莎顿了顿,却在这个时候没由来地皱了皱眉。
她似乎,在哪里见过面前这双眼睛……
还没有等到娜塔莎细想,冬兵毫不停歇的拳影再次袭来,娜塔莎扭头避开,反手一个肘击,却直直撞进了冬兵的那条铁臂,吃痛地龇牙。她察觉到两人悬殊的力量差距,不再拿自己的弱点对敌,动作灵活地跃上车引擎盖,继而攀上车顶,如同在钢索上舞蹈那样轻盈迅捷,而与之相反的是,她身后的冬兵厚重而有力的脚步,几个起落就在那些铁皮上留下深深的凹陷。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娜塔莎抓住一个时机提起一脚,反身扫向冬兵的小腹,却被对方似乎提前预知了路线般一把抓住了脚踝,铁臂挥动,直接把她整个人甩脱出去,不受控制地重重地砸在路旁的车边。
冬兵从车顶跳下,面无表情地提起地上的武器,目光冰冷地锁定不远处的红发女人。
光是这一场冬兵和黑寡妇的打斗戏,摄制组就把它拆分成了数十个镜头整整拍了三天。虽然剪成成片后这场戏可能还不到一两分钟,但维奥莱特依然坚持大部分镜头亲身上阵只要是她能够做到的话因此每晚基本上都是以浑身青紫、四肢脱力的状态被抱回酒店房间,这让塞巴斯蒂安心疼的不得了,可是第二天一睁开眼睛到了片场,还是要摒除杂念亲身上阵和她对打这可能是他全片剧本上所能想象的最难的戏份了,三天时间几乎比之前半年的健身和训练还要让他感到漫长而难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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