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在那边守门,没看清楚状况,急得眼泪直冒,卢娇娇小声将事情经过讲给她听,竹娘早从自己丫鬟手里递过帕子帮月娘擦拭脸上的污渍。
随着黑渍擦净,浮现出红肿的皮肤,被撞的地方起了个大大的肿包,油皮也破裂。
众人都围着月奴嘘寒问暖,王兰珠不安的站在旁边,用手揉搓着衣带,明月娥
先发起了火,她挽起袖子,气势汹汹就冲上了球场。
她进了卢氏女学,受了先生教化,对月奴的敌意便渐渐淡了,后来月奴又进了女子击鞠队,成了队长一般的领军人物,月姝便彻彻底底对月奴化解了敌意,反而处处维护她。
只不过她到底是鲁莽又不过脑子的性子,有时候月奴倒宁愿她是站在对面的,譬如此时她就怒气冲冲冲到陈尚柔跟前:“你做什么害我三妹妹?!”
月奴瞥见人群外面的这一幕,无奈的扶额
头似乎疼得更厉害了……
就听得陈尚柔无辜的说:“明家二娘子,我能体谅你见着妹妹受伤心里有气,可我却是与大家一般好好儿坐在观众席上的,为何要责骂与我?”
她语调温婉,可说话声音却一点也不小,字正腔圆,只将这一片围绕的人群都听见。
就有不少少年郎和小娘子上前打抱不平:“明二,你为难陈娘子做什么?”间或有不少对陈尚柔颇有好感的小郎君充满敌意的瞪着月娥。
月娥一顿脚,气得胸膛起伏:“王兰珠素日里你的走狗一般!我就知道是你们!”
见事态要闹大,月娘顾不上月奴的伤势,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月娥,你帮我扶着三娘。”又歉意的对着陈尚柔福上一福,“对不住了,我家二妹心急些,见妹妹受伤情急怨错了人。倒让陈娘子受了委屈。”
陈尚柔咬咬嘴唇,好一个明大娘,不管状况是什么先好声好气的赔不是,若是她不接受,反而落了个得理不饶人,而且明月娥适才的咋咋呼呼也变成了“关心姐妹”,不至于在外头落个坏名声。
这明家的小娘子,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将心里的不快强压下去,换上一副得体的笑容:“大娘子说哪里话,我们还是先瞧瞧明三的伤势才好。”
那边厢王兰珠犹自嘴犟,将头拧往一边:“是她自己不小心,我拦住对面的木球还能有错?!”可眼珠子却流露着惴惴不安,不住的偷偷往这边瞟。
无的放矢的月娥就指着她鼻子指责:“可少吣那没良心的胡话!前几天你的马蹄铁松了是谁先瞧出来不对的?大前天你叫嚷着玩多了手腕疼是谁给你药膏的?没得今儿个倒做那金明池里背恩忘义的大王八?”
王兰珠咽一口唾沫,不安的朝着月奴这边挪挪身体,却不敢看过来。
月奴瞧着好笑,王兰珠到底还有些良心,没像杜尚柔那般冷心冷面,只不过年纪小些,惯常被别有用心之人当枪使,倒像从前的月娥。
她咳嗽一声:“都别吵了!今儿个大家为着我取消了击鞠,我不安得很,不若我做东去樊楼。”
小娘子们都欢呼起来,樊楼是汴京最大的酒楼,有些出身好的娘子她们虽然出身贵胄可家里念着礼数不让她们去,而家里穷些的自然是去不起,要说到去樊楼吃饭,还真是第一次呢。
陈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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