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轻臣还在困惑:“明娘子为何要捡起扫帚?莫非是要物归原处?怪不得是卢氏女学教出来的,我们杜家女学就没有明娘子这般用心的小娘子!”
下一秒却见那安安静静的明娘子将那竹扫帚劈头盖脸往他脸上打来:“登徒子!看我打不死你!”
“啊!!”杜轻臣惨叫道。他自幼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等苦?当即吓得抱头逃窜,眼睛余光见前面又来了一人,忙上前求助,“快快快!救命!”
却被来人一脚绊倒在地,对方一只皂靴还碾着他一只手腕,将他死死制在地上。
可明月奴却住了手,她惊讶道:“三郎!”
被称作三郎的那位少年郎一脸的关切:“这狗贼怎么你了?!”说话间脚上更加用力,直碾得杜轻臣支吾乱叫。赵祐好容易寻到了月奴,见她在林间与一位小郎君站立在一起,他不由得皱起眉头,可等走近一看,月奴居然抄起大扫帚暴揍对方。
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揪了起来,莫非是对方调戏月奴?赶忙疾步如风赶到跟前,三下五除二就将对方压制住。
杜轻臣忙解释:“我是秦国公世子,林间见到招呼明娘子,不知道为何明娘子举扫帚就打。”
月奴想打杜轻臣不假,可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与杜轻臣的渊源,当下含糊道:“我适才是误会了杜公子,他当真没有轻薄与我。你快放开他。”
赵祐狐疑的松开脚,杜轻臣的手腕已经被碾得发紫,他疼得大叫,许是怕赵祐反悔,忙连滚带爬落荒而逃。
月奴忙扔下手中的扫帚,问赵祐:“你怎的来了此处?”
赵祐咳嗽了一声:“我想去看看枣红马背上的伤口,好与卢馆长分说。”
这可与她想到一块去了,月奴欣喜的点点头:“我也是!”
原来这小娘子果然如自己所想是来看马儿伤势,赵祐也是爱马之人,赞同的点点头,将手里的玉肌膏递与她:“你手腕还有伤,莫要乱跑,先治伤为好。抹上这个。”
月奴接过那青色的小瓶子,道了一声谢,又觉得怪怪的,可不知道哪里怪,便抹上膏药,与他一起往马棚走。
竹林里叶子婆娑,偶尔有一两声鸟啼,赵祐忽然没头没脑说:“我京郊有个庄子。”
月奴没心没肺的应答:“噢。”
赵祐摸了摸鼻子,舔舔嘴唇:“有条河流经农庄。”
月奴:“噢?”
赵祐耐心的说:“河边芦苇地里有不少黄雀。”
月奴:“噢……”
赵祐终于忍不住了:“你那天不是在樊楼说要捉黄雀么?正好去我田庄里捉。”
月奴好半天才想起那天在樊楼酒后吹牛,说要带着学里的同窗们去捕黄雀,她一笑:“你还挺仗义!不过不用呢,我不过随口一说。”
赵祐:……我可是命手下人排查了好几天,才挑选出来京郊有黄雀的庄子!
他肉眼可见的有些萎靡,但还是沉默不语陪着月奴去给枣红马上药、喂水,折腾了好一阵。
月奴要忙完这些才转身注意到默默跟在自己身边的赵祐,她忽得灵光一现,问赵祐:“赵三郎,你莫不是心悦于我吧?”
赵祐吓得往后一退。“哐当”一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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