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易示意他坐在桌子对面的位置，冉澄摸不清情况，谨慎地落座。
梁易把手机打开到微博页面递给他。
冉澄狐疑地看了梁易一眼，然后低下头，看到了热搜上一连串自己的名字。
乍一看还挺壮观的，上一次看到这样的盛况还是在五年前，不过那时候的排位比现在高一点。
他不想看，按上了锁屏键。
梁易说：“你早就知道？”
冉澄点点头：“中午刚知道的。”
“我之前说要解决这件事，你没放在心上。”
冉澄低头摸着狗，把柔软的毛发顺着摸倒着模，答道：“放在心上了。”
梁易语气微冷：“你说仲恺那种商人为什么在这件事上这么蠢。明明五年前你们应该占据舆论优势，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即使一时失败，也会想尽办法创造利益最大化。
冉澄随口说：“他就是很蠢的，而且我们公司人都跑光，没有公关能力了。”
梁易把手机撂在桌子上，向后倚上凳子，抱着臂，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冉澄：“再给你一次机会，和我说实话。”
冉澄被手机扔上桌子的声音吓了一下，怀里的小白狗也跳下去，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他愤怒地抬头看着梁易，到底气场比不过，一会儿之后气势逐渐弱了下去：“不要这么凶。”
梁易说：“今天秦诺告诉我，当年是你主动揽下来的。多签合同和威胁公司，最后公司才答应不发声。”
冉澄玩着手里的抽纸：“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其实只是恰巧我不需要的东西对他们有点重要而已，没什么的。”
当年冉澄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离不开这个破烂公司，几乎没有发展前景，便决定让其他队友走得干干净净，获得更好的发展空间。
为此和公司多签了一份合同，也威胁过即使公司发声明，他也会否认。这只是梁易了解的，秦诺打听到的，但是和仲恺那种人谈判，冉澄显然是占不到便宜的。
梁易神情很冷。他欣赏冉澄有点傻的天真，也乐意保护这种天真，但是不代表别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利用。
他声音也难得有了些波动：“你偷偷做这些他们知道吗。应该一直以为是他们公司操控的舆论结果吧。”
冉澄手下一顿，迅速起身：“哎呀，不要再说了。我得去睡觉，今天好累。”
“你看秋奕采访的时候那么说你，一点都没后悔过？”梁易并不打算放过他。
“我说了不要再说了，这是我自己选的，和你没有关系！”冉澄忽然大声说。
即使再自欺欺人，秋奕的举动都全方位证明了冉澄当年的决定是错误的，他恼怒地脱口而出。
屋里没了声响，半晌后，梁易露出了自嘲地表情，声音也恢复了平静：“是，和我没关系，你和我也没关系。是我上赶着的。”
外面的风声和不时的鸟叫声响起，室内的气氛凝固起来。
冉澄说完之后便后悔了，当即打补丁：“我的意思是和别人没有关系，不是专门说和你没有关系的。”
梁易没有理他，转身重新坐了下来。
冉澄一直坐在桌边看手机，屏幕都黑了也没有注意。
晚上他很晚才上床，梁易已经靠在枕头上处理事情了。冉澄动作慢吞吞的，上去之后忽然趴在梁易身上不动了，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小声喊：
“梁易。”
梁易没看他，继续低头收发消息。
“梁易，梁易。”
冉澄抱住他，脑袋埋在他身上。
没得到回应就一直蹭来蹭去。
“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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