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也在口中弥漫,虽然被烫得直呼气,苏诗怡还是等不到它放凉,趁热又咬一口。
好香好香,刚煮好的麻辣烫果然永远的神!
这种麻辣烫已经是时代的眼泪级别,很早就伴随着新式一人一锅的吃法被淘汰。苏诗怡只在小时候吃过几次,兜里的零花钱也只够吃两三串解馋,还只能挑五毛一块的那种。
露西没见过,还得在网上查资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祁瑜德就更没见过了,作为香江人,他都是从不辣的另一边拿串串。
苏诗怡想起了她的舍友林家妍,那位土生土长的粤省人,吃麻辣烫也是“不放麻不放辣”,只吃清汤锅和番茄锅。
初次得知麻辣烫还有番茄锅底的苏诗怡,就像是目睹了别人在披萨上放菠萝的意大利人,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没有麻没有辣就算了,番茄味的麻辣烫是几个意思啊!
林家妍一开始还不理解她的崩溃,后来她举了个例子,就像有人给豆腐花洒上香葱、紫菜、虾皮、榨菜,淋上酱油和辣油[2],这位南方人就体会到了深深的头皮发麻感。
即使在空调房里,苏诗怡也吃得大汗淋漓,畅快十足,好久都没吃到这么爽的麻辣烫了!
人开心了,就会不由自主产生倾诉欲。她被收养这件事大家都知道的,往年申请过国家助学金又不是查不到,所以她并不会刻意隐瞒从前并不富裕,甚至称得上贫苦的生活。
苏诗怡的真实成长历程也就比“苏诗怡”好那么一点点,童年时的囊中羞涩大概类似。
“我以前特别喜欢吃麻辣烫。”她和祁瑜德分享起以前的故事,“但我那时候没钱,每一次只能买几根解馋。我过生日时会奖励自己大吃一顿,但也不能超过十块,不然我会心疼死。”
“那时候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就好了。在这么大一锅的麻辣烫里,我再也不用考虑价格,想吃什么,想吃多少都可以——就像现在这样。有钱真好,街头再也找不到的麻辣烫,只要我想吃,就能有人给我做出来。”
那时候的十块钱,购买力可比现在强多了,如果多拿些素菜,勉强够她吃饱吧。对祁瑜德来说,以十块钱为上限的一顿饭简直不可思议,这还是一种属于生日的奢侈。
他有点心疼苏诗怡,却烦恼于自己嘴笨不会说话,何况她说出来的态度很自然,她现在也不再缺钱了,她圆满地实现了自己从前的心愿。
祁瑜德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又不想错过和她交流的机会。于是他问道:“诗怡,你的生日是哪一天啊?”
苏诗怡差点脱口而出自己穿书前的真实生日,还好借着嘴里的一颗鱼豆腐忍住了。她肯定和顾盼是同一天出生的,但这说得过去吗?被报错这件事一直是顾家的秘密,她现在的身份是顾朗爸爸的养女诶。
阴历和阳历有不同算法,“苏诗怡”父母都是农村出身,在小县城给她报的出生日期填了阴历,足足比顾盼早了接近一个月,那就按身份证上的算吧。
“我是八月二十五过生日。”那就是下个月了,她得给和家里人说一下这件事。要不是祁瑜德恰好提起这个,她都要忘记了。
祁瑜德点点头,记下了她的生日,已经在想要送什么礼物了。
今天还只是七月初,将近两个月时间,还够他认真策划,仔细研究。
午餐结束后,苏诗怡回到房间休息。躺下没多久,她就给顾朗爸爸打了电话,将按照身份证日期,八月二十五来过生日的事告诉他。
这件事只有她自己来说最合适,换成家里任何人,都只是徒增尴尬罢了。
顾朗听完后,短暂地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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