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掩耳盗铃,是周时煦坦诚的开始。
别墅被这伙人暗暗包了,今晚谈不拢的后果有很多种,稍有差池前面的努力都要白费。
祁玉是个变数,周时煦不乐意拿他冒险,哪里最安全,当然是身边。岑烊是个狡猾狐狸,不想被看出来只有作秀秀做全套。
“他怎么掉下去的?”周时煦忽然顿住脚步,就像刚反应过来,转身追究道:“你们谁看到了?”
两个披着浴巾的女人迟疑几秒,伸手指着祁玉,“我们亲眼看他踹下去的。”
“对!”
祁玉的表情快要哭了,周时煦盯着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凶,就像欠了他几百万没还,他不喜欢这样的周时煦,陌生得认不出来。
可怜的人被众人盯着,吓得跌坐在地上,几次想解释又无从开口,无助得眼眶都红了。
周时煦严厉道:“带走,我亲自问!”
他冷冷丢下几个字抱着人大步离开。身后两名黑衣保镖粗鲁拽着祁玉朝另一边走。
祁玉没反抗,手被扭疼了只是默默掉眼泪,自己对自己说:“周时煦真的是王八蛋。”
越走越远,直到听不到派对刺耳的舞曲保镖才将人放开。
石青摘了墨镜揣在兜里,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慌张之下左右都没摸到纸,恨不得给祖宗跪下了。
“祁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您大人大量别哭了,老大会心疼的……”
“对对对,刚是形势所迫,老大肯定会和你解释。”
祁玉捂着脸继续往前走,并且哭得更大声。
石青拉了把衣袖拖出一截,凑过去无奈道:“擦擦眼泪?休息会儿再哭,一路过来哭累了吧?”
旁边的詹措踹了石青一脚,“会不会说话,”他一秒变脸讨好地追上祁玉,“祁少爷,咱回家找老大算账好不好?我觉得这次是老大做错了。怎么能凶你!怎么能真让我们这么粗鲁的对待你!胳膊掐疼了吧?我给你揉揉?”
石青听得目瞪口呆,原来哄人也有技巧,依葫芦画瓢跟上,打抱不平道:“老大岂止是不对, 简直不能原谅,我建议他回来您直接分房睡,这种事绝不能惯着,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分房!必须分!”
詹措见人还在哭,豁出去了,“那我给你说老大丢人的事儿,听不听?”
祁玉泪眼婆娑,忍不住好奇。詹措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挠挠头,憨笑道:“他知你知我知,老大不能知。”
祁玉乖巧点头:“嗯。”
詹措连忙道:“老大看着像个花花公子其实没谈过恋爱,是个母胎单身,千真万确!”
石青接上:“老大数学考过零分,卷子还在老宅的书房压箱底。”
詹措:“老大小时候玩老爷的剃须刀把自己剃成了光头,第二天哭着闹着要穿公主裙。”
祁玉哭着哭着脑中有了画面。小卤蛋穿蓬蓬裙,多滑稽。
石青听完傻笑,接上:“老大小时候学夫人抹护肤品,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黑机油全往脸上抹,最后只有牙齿是白的。”
“老大七岁还尿床!”
祁玉哭声戛然而止,手机屏幕亮了又黑,录音显示五分二十九秒。
他举着手机在二人神采奕奕且意犹未尽的脸前晃了晃。睫毛还闪着泪光呢,人畜无害笑道:“啊呀,谁的尾巴被我抓住了?”
石青,詹措顿时石化,异口同声干笑道:“罪不至死?”
祁玉自顾自笑:“周时煦七岁还尿床,丢死人了。”
詹措央求:“祁少爷?这东西是咱们的秘密,老大知道会扣工资的!”
“还有年终奖!”石青懊恼,“总之死定了……”
“死不死看我心情,”祁玉揣好手机伸手拦出租,语气轻松带着笑意:“你们要敢跟着我,今晚必死,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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