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发这个包,表面上看类似于盲盒的盒子,用处是为了不被其他人窥探宝藏…其实,是接了广告。
每个嘉宾要保护的宝藏都没有提前曝光,这样,观众在好奇心的促使下,也就更容易注意到包包,等出现次数多了,弹幕再那么稍微引导一下,天啦撸,这是多么缜密的逻辑,多么自然而不做作的宣传!
但谁能想到,有的人丧心病狂到连一只包都不放过?
导演众人慈祥满意的微笑还挂在唇边,就只听滋啦啦几声。
镜头前的少年人前一秒,还在仔细地看缝合的针脚,三百六十五度展示背包的精致,各种静谧温和,后一秒,凶残直白地一撕一扯,背包大卸八块,变成大块大块的帆布和一根一根的布条。
弹幕也猛然热烈起来。
宣传助理颤抖着手点开几个一看,险些没忍不住对天长哮!
——不!
——广告兄!你怎么了!
——投资商金主大大,我对不起你!
“哈哈哈哈什么垃圾质量,野外求生是不是好穷一剧组。”
“真的有这么丝滑吗?”
“古有庖丁解牛,今有江璨撕包。”
“虽然但是,这玩意能干啥用?垫地上薄薄一层也硌得慌吧。”
“话说,只有我纠结那个屋顶到底是怎么捣鼓出来的?所以怎么又编起来了?编草席???”
…
天色很快就暗下来。
夏天的雨细密而嘈杂,在落地窗上拉出一道又一道明亮的水渍。
时间过了两点,闹钟嗡嗡嗡地响起来,沈秘书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看到窗外的浓郁的乌云时一顿,摁亮了秘书室的灯。
下午的工作是早就筹备好的,他把资料挨个输送到裴与墨的电脑上,带着要签字确认的文件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却没有声响。
再进去一看,没有人。
真罕见,裴总居然还没醒吗?
站在休息室门口,沈秘书想到下午一堆事情,深吸一口气,拧开门把手。
是个布局很简单的房间,和邻着的办公室一个风格,简洁寡淡,除去薄被下仍闭着眼的裴与墨,几乎没有居住过的痕迹。
睡着的裴与墨和平日里冷漠阴鸷的模样全然不同,仿佛收敛了全身的刺,苍白得有些没有防备的脆弱。
但这样的裴与墨只出现一瞬,就很快恢复成寻常的样子,他坐起来,攒着些许戾气的眉宇见到来人,微微松开,又重新拧起。
这样的神色实在不能说是好,沈秘书忍不住往后退,“裴总,您不舒服吗?”
裴与墨哑声:“出去等我。”
沈秘书进外门时他就听到了,但不知怎地有些被魇住了。
一直到坐在办公室里,笔尖在纸张上划出一道道杀伐果断的墨痕,裴与墨还是没能忘记那个不知所云的梦。
是梦吗?
或者不是。
过去的记忆太过模糊和琐碎,又覆盖上大片的杂色,裴与墨分不清是真是假,但也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确实难过了伤心了,会跑到花园的围墙下坐着。
就是那个时候了。
自己变成了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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