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能嗡两声,江璨装睡得实在拙劣,呼吸急促得就差小火车鸣笛,很快就驱散眼前奇异的幻觉。
裴与墨眸中划过细碎的愉悦,正要用嘴唇替代摸索着的指尖,就听江璨犹豫地清了清嗓子。
他害羞道:“与墨,我对你从来都是看作妹妹一样的,我、我…算了如果你非要这样,那有些事我们也要好好考虑一下,比如国内哪些奶粉品牌比较好,孩子以后上什么幼儿园,现在高考压力好大的,我只会煮粥,还不会做学生吃的营养餐…”
“对待妻子和小公主,各方面的责任是不一样的,而且你这样实在太快了,我看网上说,得先从朋友做起,三个月牵手拥抱,一年才能亲亲,哦不,两年才能亲亲…”
说到一半又反应过来,他们早就牵手抱抱了,哎真的太不矜持了,一点都不守男德。
江璨眼睫毛抖得跟蜜蜂翅膀似的,迟疑地改口,“要是你现在真的实在不能控制住,亲亲脸也行,就左脸吧,我左边脸比右边脸好看…”
叽里呱啦就是一堆,裴与墨捏着江璨想要转开的脸不许他动,捕捉到关键词,眼眸微眯,“你说你把谁看作妹妹?”
江璨小声,“那,姐…唔。”
话音未落,唇角就落下一个温软的吻。
温热和冰凉的触碰中,说不清的滋味与难言的战栗一同炸开。
他们呼吸纠缠,嘴唇相抵,江璨原先还因为裴与墨的触碰感到浑噩恍惚,但对方真的亲上来的那一瞬间,他反而清醒极了,清醒地感觉到心砰砰砰地撞得胸口疼。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吻。
但如果有谁拿全天底下最软最软的果冻,全天底下最甜最甜的糖果来换,是绝不可能换的。
平静而激烈的亲吻像一杯醇厚的红酒,带着果汁的香味,不知不觉让人醉了个彻底。
起初江璨还挣扎着说一句,“还没交往两年呢。”
尾音重新被咬进湿润的吻里。
渐渐的,江璨的呼吸彻底乱了。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得到的不够还要自己去夺。
江璨伸手握住裴与墨脆弱的颈侧,感受着喉结的弧度,在裴与墨因为难耐的窒息仰起脖颈时,更是把人整个压在床上。
战况顿时反转。
蛰伏的兽叼着美味的猎物,终于露出森森的牙。
可还没来得及多品尝两口垂涎已久的猎物,先露出柔软可欺的弱点。
裴与墨有些喘不过气,眼里渐渐泛起水光,危机意识后知后觉地出现,他艰难地抵住江璨的肩。
但江璨仍下意识地低头寻找。
追寻不得后不知所措地,笨拙地去捉裴与墨的手腕。
裴与墨抵住逼近的唇,声音沙哑,“江璨。”
江璨:“!!!”
他很快就清醒过来。
察觉到裴与墨被压在身下的姿势,更是吓得往旁边一窜,摁开柜头的灯。
但明亮的光线并没有如江璨所想般打破暧|昧的气氛,反而让他更清楚地看到裴与墨泛红的眼角,起伏的胸膛,还有被他握住后,仍落在枕边的手腕。
如果说平日里的裴与墨是冰雪,是石头,现在的裴与墨就是春水,是玫瑰。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
江璨瞪大眼睛,慌张地跟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裹着被子往后躲了躲,生怕再度冒犯过去。
后颈却被勾住。
裴与墨漆黑的眸子看着他,带着一丝江璨看不懂的浓稠暗色——传说里最能蛊惑人心的海妖都没有这样一双像装满星空的眼睛。
带着一丝难以抗拒的奇异纵容,“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江璨眼前仍是那张微微张开的薄唇,红得像是抹了最绚丽的胭脂,他喉结滚了滚,笨拙地靠近,“我、我应该知道吗?”
意志不够坚定的水手已经被引诱着坠|落,他眼前是繁花似锦,万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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