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璨茫然地把人迎进来,“您这是?”
裴与墨已经进里间了,武平坐在沙发上,潇洒得很,“来给你补课啊,你不是说你不会吗?正好这时候有空,哪里不会,我们给你好好说道说道。”
说着,还把摄像头翻转了一下,介绍道:“也不知道你认识哪个,都是我的好兄弟,这是国剧团的团长,现在在央影当老师,演话剧可比演戏水平要求高多了,剧场里可都坐着活人,还有这个是我学长,演了整整三十四年的戏,马上要退休了,赶紧打个招呼啊傻站着干啥呢?…”
武平个个介绍过去,八个人几乎就是整个电影圈视圈的半壁江山。
江璨一一朝着半壁江山们问好完,他们对武平口中娱乐圈金光闪闪的奇葩,挽救武侠片的天才演员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并且,不吝赐教。
白天里没演好的那场戏被翻来覆去地掰得稀碎。
半个晚上下来,江璨算是知道当初为什么许多人说武平导演会教演员了。
且不说他本人年轻时在电影学院带了十几年的课,就他那些跺跺脚天花板能掉落一层灰的大佬助教,当真是要消灭耗子用上原子弹的档次。
而江璨这辈子别的不怕,就是怕小老头。
主要从小到大他身边遇到的小老头就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当老师的小老头更是如此。
如今一群围着,搞不好哪天还要再来围着…
江璨沉痛非常,恨不得把彼时那个大手一挥就签下武平导演下一部电影剧本的自己一巴掌抽成陀螺转出地球。
其实武平的这套教学方法对江璨是极其有效的。
旁人照旧一天两场戏三场戏的慢慢打磨,江璨照旧一天五场戏六场戏地飞快过,若是哪里不好,武平逮着一群小老头儿和他过戏。
本就被许凌云**过一番的演技飞得唰唰的,没几天,江璨就激出角色风风火火的焦急劲儿,尤其他无语崩溃时被武平导演举着个ipad追着嗷嗷叫的样子,跟将军长歌当哭的惨状十分相似。
当然,此乃后话。
江璨适才完成第一堂课,像是什么都懂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懂。
好不容易,武平偃旗息鼓收了神通,江璨把人送到门口,随口问道:“对了,您妻子呢?”
武平摸摸下巴,“她回去了啊。”
还很义正言辞的,“她要是不回去,我怎么会有空来找你呢?”
江璨:“???”
简直了!
你老婆回去了,可我老婆还没有啊!
江璨气呼呼地往里屋走,裴与墨正坐在窗前批改文件,支着个灯握着只笔,似乎还沉浸在工作里,金丝眼镜让他的侧脸显得更加冷淡矜贵。
脚步不自觉就放轻了。
桌上白纸黑字好几沓,江璨有意多看两眼,试图了解自家对象工作情况。
紧接着,“演员的想象力”“以情感进入角色”等一系列在他脑壳里来回转悠的词汇,就变成了“资产购置辅助”“优先续约权审批”…
乱七八糟的东西非要把脸埋在熟悉的颈窝里才好。
江璨有时候简直觉得裴与墨脖子到肩膀那块的弧度是为他量身打造的窝,深深地吸了口气,又蹭两下,“睡觉吧?”
裴与墨:“好。”
江璨:“想抱着你睡。”
裴与墨:“好。”
江璨小声,“睡之前再亲一下。”
裴与墨:“…好。”
他也是他的窝。江璨想。
等到洗完澡收拾利索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
把裴与墨搂在怀里,嗅着鼻尖浅淡的冷香,江璨闭上眼,以为漫长的一天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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