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璨这些日子,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啊。
言家主眼圈登时就红了起来,“我不过去了我不过去了…你别怕,我没有什么坏心思,真的。”
中年男人脸上的哀怮实在太过真切,化妆镜上的灯光又太过耀眼,以至于可以清楚地看到一线水色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来。
瞧着多少有点可怜。
江璨语气软了些,“你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哭啊。”
言家主假装若无其事地平稳着声调,但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下来,“没什么,我就是有点难过,你…怕我。”
江璨寻思着且不说他不怕,怕也是正常的好吗?
有妻子,还跟言望那种关系,还还跑来跟他这种青春貌美小男生要联系方式…可话堵在喉咙口,对方看着他,眼睛里装满了说不出的难过和心碎。
好像他的态度比很多东西都要重要似的,难道真的是误会?
江璨这样想着,干脆就把事情始末直白地说了。
顺便感慨了一波好男人只能有一个老婆,男人不自爱就是烂叶菜的男德宣言。
再茫然的就是言家主了,眼泪顿时收住。
就,他面前坐着的是他那样日日夜夜想念深爱着的孩子,是错失了十几年,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的孩子。
他兢兢业业地维护着自己的形象,小心翼翼地靠近,试图让他接受他的亲爹,他接受了吗?
…没有,而且下意识就要跑。
为什么呢?
因为家里那个小鳖犊子又做了怪事了。
言家主脸色从黑转红从红转绿从绿转黄,一连几个色都变了又变,还努力绷着笑不吓着人,说:“全是假的,那个逆子又胡闹,我们就是正常父子关系。”
江璨:“哦哦,这样啊。”
也没看出来信了没,反正又往后缩了缩,顺便眺望那个发动机到底为啥还没搬好。
就在江璨生怕被暗杀要起身,言家主绷不住要喷火时,一道清亮温柔的女声成功解救了气氛。
言夫人:“怎么了?”
她看着这边聊得热烈,结果过来时就看到丈夫脸色跟红绿灯成了精似的。
上一回见他这么生气,还是言望为了煽情在作文里写他生了重病难以救治,后面整个班给捐款,还带着花到家里看他。
但丈夫和儿子都没说话。
江璨不知道说什么,低头继续扒拉本子。
言家主也不知道说什么。
毕竟流言实在匪夷所思还丢脸得很,他不好意思再当着妻子的面惹笑话,索性先把位置给让出来,回角落里蹲着闷闷地研究暴揍逆子三十五式。
言夫人坐在江璨旁边,满肚子腹稿付之东流,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只是离得越近,越觉得这孩子被教养得好。
说来,早些年江老爷子逢年过节地设宴,她也不是没见过江璨。
只是自己失去孩子,看到别人家年龄相仿的孩子就忍不住地心痛难过,加上时不时帮衬着四处扩展势力抓人贩子,决计没想到遍寻不住的儿子就在视野可及的地方。
她这些天也派人查了不少江璨的事。
从小到大的,什么跟人打架把人脑壳咬着愣是不撒口,找到小时候画的藏宝图带着全家寻宝结果找到当初不及格的试卷,大半夜梦游到处跑惹得一群人满大街找…
其实就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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