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被爱情滋润地不像之前那么毒辣冷漠残忍的自家总裁。
这么拉胯的文件没有直接打回去诶。
话说着是谁犯的低水平错误, 竟然没找人事开掉。
哪个人打来的电话?裴总语气可真温柔啊,要是裴总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就好了,凭五位数的工资, 他可以给他打工一…
沈秘书飘飘然地还没“一”完,和风细雨版本的裴与墨重新切换成腥风血雨模式, 清隽的眉眼间攒出熟悉的阴戾。
他起身就朝着外面去了。
沈秘书小跑着跟上, “裴总, 发生什么事了?”
裴与墨把钥匙扔进沈秘书怀里, 嘴唇紧抿,“去医院。”
这是沈秘书第二次看到裴与墨露出这种很少见到的,近乎慌乱的紧张。
上回是江璨跟熊干架,追着熊跑时左脚绊右脚把自己摔晕过去,他连夜调动直升飞机规划航线…
难不成这次也?
半个小时后,看着黑夜中亮着红灯的医院标志,沈秘书默默地站在裴与墨身后,感慨江璨脑壳的耐砸程度。
江璨的脑壳耐不耐砸裴与墨并不清楚,但他很清楚自己后悔让江璨独自去拍摄代言。
正如同他当初后悔把江璨放进深山老林参加些安全不能得到保障的节目。
原本以为是言家人会没什么危险…
到底是轻易解了戒心。
再看到病房前心急如焚的言夫人言家主,裴与墨都有些难以维持应有的镇定和礼貌,“江璨怎么样了?”
言夫人低声回答:“还没醒,医生在里面检查…”
除去电梯旁的点头之交,这算是京都豪门圈子里最难接触到的两股势力,言家人和裴与墨的第一次正式会晤,但谁也没法子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言家主握着妻子的手,中年男人宽厚的肩膀紧紧绷着,表情是与其对外威严形象全然不符的无措。
言夫人额角不住地冒汗,强撑着跟裴与墨把当时的大致情况说了说。
江璨除了额角被砸一下,其余地方没有受到什么创伤。
在场的人反应及时,拍摄场地距离医院又不远,从本子砸下来到救护车把人接走,统共只过去十分钟。
期间江璨的心跳脉搏什么的也很平稳,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但也有条不紊,甚至闭上眼前,他还很机敏地用手扶了一把墙。
裴与墨听着,没有再出声。
他目光沉沉,视线紧紧地看着两步远的门——隔着单薄的花纹玻璃,模模糊糊可以看见房间里医生们穿着的白色大褂。
本就没什么说头的事情很快就解释清楚,病房前重新陷入难言的沉默。
忽地,长廊尽头传来一阵阵哭声。
哭声里毫不掩饰的悲伤,让裴与墨想到春天。
那是太久之前的事,他不小心在浴室里低血糖晕过去,江璨以为他要死了还是怎样,坐在病房门口大声地哭了很久。
硬生生把他给哭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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