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与墨面容冷峻,神色淡漠,周身有种高岭之花冰雪不侵的疏冷气质, 此时却虚弱地靠在江璨怀里, 怎么看怎么违和——既视感宛如漂亮国总理在就任仪式上穿着草裙全球直播跳桑巴。
也不怪她惊讶。
虽然也浮光掠影地见过点他们恋爱时的互动片段,提前知道所谓裴公主的离奇设定, 但怎么着, 也不至于异想天开到认为裴与墨会毫不犹豫陪江璨演戏。
毕竟只江家那一桩事,就能看出他在商场上手段之狠辣缜密。
年纪轻轻的家主善于谋策,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在爱情方面却是意料之外的认真和温柔。
而自家儿子仍揣着猛虎当白兔,心疼地问:“你是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裴与墨掩了掩额,面不改色地揽着江璨的肩膀靠上去, “有点晕。”
言夫人:“???”
喂喂喂, 这旁若无人的, 有没有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个会喘气的?
…好吧,事实证明没有。
三分钟后, 她默默走出去, 还不忘捂着眼睛把门掩上, 不敢再看屋内姿势暧昧的两人。
裴与墨是真的有点晕。
方才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重重地撞击胸腔,他后怕地握住江璨的衣领才发觉掌心冰凉,都无暇去庆幸是虚惊一场。
紧接着眉心落下一瞬柔软的触感。
江璨眼睛里的担心一闪一闪, “睡了这么久,头晕眼花腿抽筋是很正常的, 现在好点了吗?”
裴与墨扬唇, “嗯。”
伪装如常的冷淡自持一点点碎裂。
所有积攒着的担心、害怕、恐慌再压不下去, 随着绵软的亲吻陷落出一个巨大的黑洞。
垂下的眼睫掀起, 他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望着江璨,唇角的弧度里藏着无声的渴求。
江璨朦胧地意识到这一点,又在裴与墨眉心亲了亲,“现在呢?”
裴与墨:“好多了。”
江璨又又低头,“再呢?”
裴与墨:“更好了。”
啄啄啄。
啾啾啾。
吧唧吧唧吧唧。
木嘛木嘛木嘛。
江璨当场变身成一只饿了八百年的啄木鸟,或者不知疲倦的小黄鸡。
裴与墨应一声,他就亲一下,直到睡了很久后的疲倦感后知后觉地席卷而来,腿脚感到麻软,神经末梢也压上倦意,才把人放下。
同时端详着小公主微微和缓的脸色,心里还不由暗暗感叹。
真不愧是千殇星沉霸·冷厉邪少·傲天帝绝雷霆神兽的吻,效果奇佳。
虽然但是,仔细看去,裴与墨眼瞳深处仍藏着不知缘由的隐痛,江璨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情愫。
好像裴与墨不是裴与墨,是个提前多年明晰灾难神昭的凡人,既有对将来注定结局的失措惶恐,也有对如今繁花似锦情形的无力挽留。
不可否认,他这样很美。
绝望的同时满怀希望,泾渭分明而又相互重叠的状态使他看起来坚强又脆弱…哎,更心疼了,瞅瞅坏蛋们给公主吓得。
捋过散落的碎发,他郑重其事地安抚:“邪恶的诅咒已被解开,从此漫漫长夜有了尽头,我会一直陪伴着你,直到破晓到来。”
裴与墨:“嗯,我知道。”
江璨觉得他知道得还是不够清楚,重申道:“这个世界确实陌生凶残混浊肮脏,但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有事就用脑电波呼唤我,我听得到。”
裴与墨:“…我会的。”
探进个头,正好听到这几句话的言夫人:“。”
但凡对话内容稍微正常点,不知道的还真要以为江璨是医生,裴与墨是病人。
也确实,从醒来到现在,江璨一张嘴就叭叭叭地没有停过,各种活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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