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璨:“再给你隆重介绍下,这是我送给你的猎物——”
油光水滑的橘猫在胸口系着根蝴蝶结丝带,脸被江璨轻轻捏着,只有胖嘟嘟的四肢艰难奋力地挣扎着,胖得看不清的眼睛里满是悲愤。
这只猫显然是被江璨不知道从哪强行绑架来的,递过来才松手,它就骂骂咧咧嗷嗷呜呜地死命叫出声。
虽然听不懂,但似乎含妈量极高。
江璨果断拎回来,重新给橘猫大张的嘴巴捏上,解释道:“我下戏回来时在楼下遇到它的,很肥。”
野兽们会把捕获的猎物送给伴侣,这是天性。
江璨原本瞄准了树上的鸟窝,但大鸟没有回来,小鸟太小,仔细挑了一圈也没挑出个羽毛长全了的,全都丑得人神共愤拿不出手。
对上橘猫愤怒挥舞的小爪子,裴与墨沉默了一会儿,“谢谢,但我不吃猫。”
江璨理所应当地说:“我也不吃,猫猫那么可爱,我怎么可能那么残忍。”
裴与墨:“那你把它作为猎物送给我,是觉得我…?”
有尊严的野兽都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无能到一整天下来只能捕到这只猫,江璨小心翼翼,“…也许?”
裴与墨:“…”
裴与墨:“…我们还是开始吃饭吧。”
橘猫被暂时隔在客厅里,哪怕是一整盆猫粮也没全堵住它的嘴,咀嚼食物间偶尔还是会漏出不满的叫声。
江璨制作的晚饭一如既往地发挥了稳定的水平,熟了,不能说多好吃。
但没关系,裴与墨很给脸,江璨很能吃。
蜡烛烧到“新婚专用”的“专”字时,盘子里的牛肉吃得干干净净,米饭菜肴也被全部解决掉,然而酒只开了一瓶。
还是意思意思开的。
裴与墨发现,江璨虽然很不会喝酒,但挑起酒来,度数倒是一瓶比一瓶高。
好不容易才挑出个稍微不那么醉人的,暗红的酒液盛在高脚杯里仅作装饰,谁都没先端起来。
最后还是牢记目的的江璨清清嗓子,状若不经意地问,“与墨,我们不喝酒吗?”
裴与墨:“要喝吗?”
他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玻璃,清脆的响。
江璨没什么底气地劝,“我看别人约会都喝的。”
裴与墨莫名被取悦到,唇角微扬,“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葡萄酒挂在杯壁上轻轻摇晃着,抿在唇上是一片润泽的红,江璨紧紧地盯着裴与墨,先是看脸。
因为武平他们说,脸颊发红就是上头了,眼神迷离就是醉了。
但视线触及那一片带着酒渍的艳色就立刻触电似的移开。
改而看向握着杯盏的手。
摇曳的烛光下,葡萄酒色衬得裴与墨本就瘦削白皙的指尖更是剔透,仿佛新下的雪凝成的,再配上矜贵优雅的姿态…
江璨算是知道为什么电视剧里总要拍总裁们喝葡萄酒的样子,为什么西方传说里最神秘高贵的吸血鬼要用高脚杯饮血。
就像一幅美得淋漓尽致的画。
江璨看得口干舌燥的,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时,舌根忽地涌出苦涩浓郁的甜香,手边有着细高瓶颈的酒瓶突然就空了。
眼前也紧跟着有点发晕发糊。
他小声嘀咕,“好晃啊,是谁在摇我。”
还好是坐在凳子上,江璨神智不清地想,不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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