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生无可恋的意思。
江璨小声:“与墨?”
他不敢再不知轻重地胡乱啃咬, 而是怂唧唧地在裴与墨颈窝里蹭, 撒娇似的。
再小心翼翼地表达自己的求知若渴,“我再该做什么?你教我好不好?”
裴与墨用那双漆黑的眼珠望了望他, 默默地闭上眼。
完蛋, 这眼神怎么跟家里头蜜獾小强一样一样的。
每次江璨拿着鱼竿挂肉遛它,它跑不动了就这种万念俱灰地盯盯盯,再不给吃就要挂围栏上叉着戳死。
江璨更慌了,他撑在裴与墨身前,“不然我百度搜一下?能多给点关键词吗?”
“科技日新月异,人嘛, 怎么可能什么都会呢?我要经过社会化才能成为社会上的人…”
“与墨,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饿得没力气了?”
“其实我还想再多亲两口, 那样这里就是个花瓣图案了,但是你更重要, 与墨你想吃什么?”
“算了, 郊区送过来都早上了, 冰箱里还有两个包子,不然凑合吃吃?”
“还有面粉和葱,起来给你烙大饼也行。”
话是这样说, 但江璨靠着裴与墨压根没动弹,手爪子还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裴与墨腰腹上摸, 怎么都摸不够似的。
突然想起什么, 江璨又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 “话说片场过去十几里有个早市, 唐糖前几天才发现的,说是里边有红糖冰汤圆、铁板虾滑、蛋包洋芋、苕皮卷肉、酱大骨、驴打滚、玉米饼、生煎包、香米糕…”
裴与墨:“…江璨。”
江璨惊喜,“与墨,你终于搭理我了!”
裴与墨额角跳了跳,“…”
并不想搭理,但不得不搭理。
他实在无话可说,但江璨一个人也能自言自语地聊好多,再不打断,接下来搞不好还真报一晚上的菜单。
至于某些不能描述的事,一如既往的,裴与墨只能说他习惯了。
无论多么离谱荒谬,但凡放在江璨身上,都是一如既往的适配度满分。
裴与墨不知道他那样**裸的邀请和明示,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再度出现,不过完全可以肯定,方才没有完成的事,绝不可能再继续下去。
毕竟满室旖旎的风情,早已被江璨用几句话改变为食物的芬芳。
墙上的挂钟一闪一闪,时间显示为凌晨三点。
裴与墨拉了拉身上几乎没被揉成咸菜干的衬衫,进浴室冲凉。
冰冷的水泡上一会儿,什么心思都成了过眼云烟,裹着浴袍再出来时,江璨抱着枕头靠在床边,小鸡啄米般不住地往前一点一点。
台灯小小微茫的一盏,映得他五官越发深刻,不住颤动的眼睫上描了光。
裴与墨走到他跟前,还没开口说话,就被一把抱住。
水汽间的寒意被蒸腾的暖轻易冲散。
江璨埋在裴与墨胸口,整个人困得七倒八歪,还惦记着道歉,“与墨,明天醒过来,就不许生气了哦,我知道错了。”
裴与墨心尖软成一片,面上只是轻描淡写地垂了垂眼,“错哪儿了?”
江璨也不知道错哪儿了,他认真地想了小半天,用不听使唤的嘴各种磕巴,“昂,就是没有深刻地认识到错误,过分放松了要求,没有为你考虑,片面地追求个人享受…”
后边不是不想说,是被裴与墨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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