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越嚎越大声,“视觉性再好,没有内容也是废片子,生活你懂不懂,懂不懂!”
许凌云咬牙用头撞桌子,“不要跟我说你那些陈词滥调,我新片子提名金咕奖了!你提了吗你!”
景计夹在中间煞有其事地点头,“对,对,谢谢你们照看江璨,这杯,兄弟再敬你!”
也不是都闹腾的,小乖就很乖。
小小的姑娘坐在旁边抱着奶瓶喝奶,整场饭局下来眼睛就没闲着,一下看看江璨一下看看裴与墨一下看看胖橘猫,个个都依依不舍地想多看几眼。
末了散席出门,江璨和裴与墨往小姑娘怀里塞了红包,谁也没伸手接她揣在怀里的猫。
终于,兵荒马乱的一天过完,江璨坐上回伊甸园的车。
深深的草木往后驶去,窗外孤独矗立的白色路灯渐渐被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所取代,他蜷了蜷手指,莫名觉得哪里空空的。
时间过得真快啊,几个月的戏就这么结束了。
还没感慨个三四五六,一旁撑着下颌的裴与墨突然出声,“江璨,你不问问我这几天去做了什么吗?你不想知道吗?”
话音未落,江璨果断应道,“想。”
江璨没法子昧良心地说不想。
天知道他在网上看了那些有的没的后,这几天晚上做梦梦到什么可怕的事…他梦到裴与墨被关在小黑屋里打!
打得一条一条血不拉滋,满清十大酷刑见了都得冲着喊祖宗那种。
江璨小心翼翼地看过去,裴与墨却表现得并不在意,还笑了笑,“我去见了我的叔伯,堂兄弟,还有几个旁支的姐妹。”
江家没有这么多亲戚,江璨好奇地问:“你们做了什么?”
裴与墨想了想,眼前浮现出非常混乱的场面。
成年后就没见过几次的男男女女有着陌生的面孔,他们先是怀着必胜的狂妄和居高的自负去刻薄地指责他,紧接着发现事情失败——为首的裴家叔伯本意是想用裴与墨不孝这点做文章,再拿裴洪生被困精神病院的事当一根点燃舆论的导火索,结果稿子都找人写好了,导火索先被切了个利索。
甚至还有不少人顺藤摸瓜地找过去,说裴家烂人烂一窝,那么些年孤儿寡母的没一个想着搭救过。
他们又开始扮出虚伪面孔,妄图继续拿着股份吃分红,等到希望破灭又开始哭泣咒骂。
当然,这是不能和江璨说的。
裴与墨措辞半天,轻描淡写,“他们想欺负我。”
江璨愣了一下,说:“我们先别回家。”
驾驶位坐着沈秘书,他本以为小别胜新婚,后座两位交颈鸳鸯肯定在缠缠绵绵你侬我侬,结果车开到一半,后座的挡板降下去,后视镜露出江璨半张气势汹汹的脸,又很快升起。
裴与墨问:“怎么了?”
江璨想让沈秘书把车直接开那些人家里,但都要开口了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道地址。
他撸起袖子,“打着你哪儿了?我要打回去,不然晚上气得睡不着。”
裴与墨:“他们没打我。”
江璨:“骂也不行!”
裴与墨失笑,“他们只是不喜欢我,想抢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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