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端,江某承你的恩。”
裴与墨淡淡地露出个笑,“投桃送李,应该的,江老给的消息才是帮了大忙。”
江老爷子咂摸咂摸嘴,才品出来“消息”说的是什么。
聪明人说话有来有往。
他并没有打算提半年前的的约定,但很明显,裴与墨要用江成地江成仁妄图蚕食江家产业的消息,去置换那个约定里江老爷子给的地皮和绑匪信息。
更深一层意思是,他如今对江璨好只是对江璨好,和江璨在一起只是单纯地想在一起,不掺任何利益相关。
…年轻人心眼长得真忒多。
但某种意义上而言,确实是个无可指摘的伴侣。
江老爷子索性开诚布公地问了,“你很喜欢江璨?”
裴与墨也很直接,“我爱他。”
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没忍住,“这回答利索得,好像之前把江璨送西伯利亚挖土豆的人不是你本人似的。”
裴与墨手中的茶盏荡开细纹,“您知道?”
江老爷子呵呵,“你以为?”
他当时正搁手术室打麻药,猝不及防收到江璨去西伯利亚的机票通知,当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
好在赶上了,不然…
两人沉默下来,不约而同地看向落地窗外的江璨。
江璨压根就没给让进门,他一踏进槛就被江老爷子赶外边说让自个玩去…此时正一张脸贴在玻璃上,孩子气地瞪大眼睛。
被发现了也没躲,还大声提醒,“与墨,哪怕爷爷说要给一千万,你也不能答应和我分手哦!”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爷爷是拿不出一千万的!”
江老爷子气得直吹胡子:“我拿得出!”
江璨喊了几嗓子就跑开,久别重逢的蜜獾咬着裤脚不撒口,被拖成长长软软一条。
他眼圈和鼻尖还是红红的,但笑容已经像之前一样温暖。
裴与墨望过去,唇角忍不住跟着翘起来。
江老爷子扭头回来就看到这一幕,一点明亮的笑意落在那张疏远冷淡的面孔上,像破开了什么厚重的冰层,生出些正当青春年少的生机。
方才还仿佛很遥远冰冷的裴氏家主,一下子被拉到眼前填充进有温度的血肉。
虽然但是,养了江璨十几年,江老爷子也没能看出他刚刚那副脸趴玻璃的傻样子哪里可以引人这么柔软的注视,“…你爱这样的?”
裴与墨:“他很好。”
被江璨这么嚷嚷一通,气氛较之前热络些,起码不再像官方开会。
江老爷子叹了口气,“或许缘分真的存在吧,我没想到,兜兜转转的,璨璨竟然还是和你在一起了。”
裴与墨的余光仍落在江璨身上,他没听明白江老爷子的意思,只是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
江老爷子说:“离开裴家后,江璨找了你很久。”
裴与墨不疾不徐地重复道:“找了我很久?”
江老爷子:“嗯,直到他十岁时,在路上看到穿着白色裙子长头发的小女孩还要追过去,想看看是不是你。”
裴与墨耳边嗡的一声,突然有种难以置信的猜想。
他的瞳孔颜色变得很深很深,指尖因为克制而紧紧绷着,最后,他若无其事道,“嗯,我离开裴家时很急,没来得及告诉他。”
江老爷子:“璨璨那段时间生病住院了,每天闹着要回去,找不到你时哭了好几天声音都哑了,那小模样…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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