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害羞,“那,把睡衣递给我?”
沉默片刻,裴与墨给的回应是吧嗒一下熄灭了的灯。
苍蓝的月色隐约勾勒出清瘦挺拔的轮廓,他说:“不用。”
接下来,江璨算是知道裴与墨出去时买了什么了。
怀里的身体是熟悉的冷淡的香,亲吻却是炽热的,激烈的。
江璨被亲得迷迷糊糊,湿热酥麻的气息让浑身都很愉悦,但又很难受。
两种感觉交替地掌控混乱的大脑,神经复苏过来,江璨有点手足无措的慌乱,“我、我不太会。”
裴与墨的声音里带着含糊的柔软,“…我知道,我教你。”
身上的人半撑着身子,月光掐出清晰的阴影明暗,让江璨可以清楚地看见他正在衬衫的遮掩下做什么。
细碎的声响显得格外清晰。
江璨茫然而又无知地注视着,胸腔里充盈了什么,满满得快要爆炸裂开。
再然后,裴与墨扶着他的肩,平时阴郁平直的眉头因为疼痛微微皱起。
江璨扶在他腰间的手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身体的紧绷。
裴与墨向来是个狠人。
对别人下手狠,对自己下手更狠。
他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径直抿着唇闭上眼,脱力趴伏下去的同时,和狼狈闷哼声一起响起的,是江璨不明所以的喟叹。
灵魂短暂地脱离身体。
江璨瞳孔微缩,未经征伐的晋江不可言处给予他的是从所未有的满足。
从小到大,江璨就是个好学主动的学生。
裴与墨说教,他就学。
还举一反三。
裴与墨黑眸蒙蒙,尚在神智涣散地咬着牙,就是猝不及防一声惊喘,“别动…嘶!”
江璨绷紧喉咙,呼吸热得吓人,“疼吗?”
裴与墨没说话。
没有谁被亲吻能说出来话。
江璨很早之前就知道裴与墨好看。
但某些时候,他总能发现裴与墨比之前还要好看。
比如现在,腰窄得似乎一只手就能扣住,随着他的动作起伏。
…而裴与墨一直以为江璨不通风月,是个菜鸡。
很好,独具慧眼的裴总生平第一次看走眼,就吃了大亏。
好像被打碎了。
被打碎,被重新拼凑,再被打碎,再被重新拼凑。如此反复。
江璨的力气向来很大,但裴与墨直到今天才切身地体会到有多大。
他实在受不住了,就抬起手挡着脸,好像骗自己说躺在这的人不是我,就没什么事了。
偏偏江璨还凑到他耳边,问,“与墨,你能不要捂着嘴吗?”
裴与墨:“?”
江璨:“你声音好好听。”
裴与墨从牙缝里挤出来个,“滚。”
被江璨这么一说,裴与墨再是抿着唇一点声响都不肯发。
然而江璨总有法子让他轻易破功,末了,裴与墨红了眼尾,挣扎着推江璨的肩,被逼得断断续续喊江璨名字。
短短两个字,被冲撞得不成调子。
而江璨从始至终就两句话重复,好喜欢你,好爱你。
裴与墨的神情就又柔软下来,涣散失神的眸,微微张开的嘴唇,像一株雪地里拾起的玫瑰。
房间里泛着糜烂暧昧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裴与墨恍惚地看着外面朦胧发白的天色,觉得自己真的要被江璨折腾死在这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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